補拍鏡頭的時候,導演說:“我以為你休息了一晚,至少沒有那麼象國寶了。化妝師,你的妝是怎麼化的?我們拍的是廣告,要表現神精飽滿意氣紛發的成功男性,不是要拍酒色過度的腎虛男!”
應豪聽著這指桑罵槐,身中無數毒箭的他,被最後的“腎虛”徹底摧垮了。他默默地補妝,眼底下的粉厚的都不能笑了。其他工作人員忍笑忍的很辛苦,於瀟的眉毛就擰著有多緊。
結束之後,於瀟剛想開口,應豪便道:“閉嘴!”
“……”
一會兒,應豪收到一條微信。
“我想告訴你,機票已經買好,下午有點空,那個傅景福是否聯絡你自己看。”
應豪在賓館裡睡了一個下午,醒過來的時候,是下午四點。他躺在床上,拿著手機,撥通了那個叫傅景福的電話。
“喂,你好!”在電話接通的一瞬間,應豪翻身坐起。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一個年青的聲音才說道:“你好,請問你是?”
應豪皺眉,心想,這聲音這麼年青,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傅景福,他以為有這種名字的人,至少也有個三四十歲了。年齡資歷資格擺在那裡,那個陳嵐才會聽取意見,被他說動。
應豪遲疑地問:“請問,你認識陳嵐麼?”
“……你是?”手機裡陌生的電話,那磁性的聲音卻讓傅振俊有種熟悉的感覺,這似乎是……他繼而搖搖頭,心想,這絕對不可能。應豪有多討厭他,儘管他很不想承認,但這是不爭的事實。
應豪耐著性子問:“你知道請柬的事情麼?”
傅振俊恍然大悟,小心地問:“請問貴姓?”是姓應麼?是應豪麼?
昨晚,他坐計程車去了最近據說比較紅的一家夜店。那計程車司機語重心長委婉曲折地勸他:“年青人,有些錢是好掙,可那是傷身又傷名譽。你還年輕不知道這其中的深淺哪。”
傅振俊說自己是去玩的,不是去那裡工作的。
那司機又改口說:“年輕人掙點錢不容易,我聽人說,那裡一晚上消費起來,都要三四千,那還是省得,有些人一晚上幾萬幾十萬的花出去。嘖嘖!”
傅振俊心想,現代年輕人去夜店不是很平常的事麼?為什麼搞得這麼複雜?司機會不會理解錯了?結果他下車,看到那夜店之時,就猶豫了。
他硬著頭皮,到了裡面轉了一圈,就被強勁的音樂和……超強的暖氣給逼出來了。想不到,外面的寒冷到了裡面卻又是另一個季節,男男女女穿得都很涼快。看到那些濃裝豔抹,穿著透明蕾絲衣服的年輕女孩子,傅振俊真想說,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成什麼樣子啊。
算了吧,這種場合真的不適合他。雖然他披著二十歲的皮,可他的思想,僵化在四五十歲。他鬱郁地出來,與時代的脫節,令他很不爽。他在心裡暗下決心,明天要外面穿大衣,裡面穿t恤,再來過。
再然後,他就看到了應豪……應該說他以為自己看到了應豪,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可現在,一個陌生人的電話打過來,聽著聲音他都懷疑自己聽到應豪的聲音。
他對應豪有好感這是不假,可沒到神魂顛倒的地步吧。
“我姓倪。”那邊的聲音這麼說。
倪?不是姓應?
傅振俊鬆了一口氣,“倪先生,你恐怕是誤會了。關於請柬的事情,我沒有任何發言權。”
“我是楊成鈞的朋友,楊成鈞你知道麼?”
楊成鈞?!
傅振俊立時回想起,楊成鈞曾經為應豪要求過請柬的事情。原來緩下來的心跳又加速了。
“我知道,你既然是他的朋友,何不請他幫忙。”
“傅景福麼?要不我們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