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眼珠子自然往莊豔秋的方向看,雖然不一定能看清人,不過他們都很認真地聽著爹爹在說話。
沒有人有意思,莊豔秋便按照自己的意思來安排。
他把七寶和八貝抱到一旁,端著一碗奶坐到他們身邊,拿小勺子你一口我一口地分著喂這兩個孩子。
七寶吃東西很快,不挑食。八貝吃得慢吞吞,喂一口能吐半口,往往莊豔秋一勺奶送過去,七寶像頭小老虎一般搶著把腦袋伸過來,八貝則轉著他的臉四處張望,抱著兩隻拳頭玩的不亦樂乎,根本不在意吃的。
莊豔秋這時候便得耐著性子硬給八貝喂一勺,等他把半勺吐出來後,還得拿帕子給他擦乾淨嘴巴和下巴,才顧得上喂七寶。七寶在一盤等的嗷嗷叫,一記小拳頭打在八貝的臉上,八貝當下放開嗓子大聲哭號,七寶見闖了禍也跟著扯著嗓門哭,卻是邊哭邊用眼睛去瞟莊豔秋。
莊豔秋忙著安撫著兩個小東西,把八貝抱在懷裡哄,好容易哄好後回頭去看七寶,那小東西不知什麼時候拱到奶碗旁邊,把整張臉扎進碗裡頭唏哩呼嚕地自己吃個痛快。
莊豔秋嚇了一跳,趕緊把八貝放回床上,又把七寶抱起來。那個小東西自己掙開了襁褓,此時只穿了棉襖,可棉襖上全都是從他臉上淌下來的奶水,把他的衣服都給映溼了。
“小壞蛋!”莊豔秋裝模作樣地訓了七寶一聲。那小東西揚起腦袋就笑,等到莊豔秋把他抱在懷裡後,他就把整張臉往爹爹的臉上蹭,蹭了莊豔秋一點黏糊糊的奶漬。
莊豔秋被他那親暱的動作弄得笑出聲來,輕輕地拍了七寶的屁屁兩下,“你呀!早上才換的乾淨衣裳,這還沒過半個時辰呢,你又把它弄髒了。
見八貝轉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他們,莊豔秋又伸手點了一下八貝的腦袋,“八貝,可不能學七寶這麼使壞啊。不過,可以學學他,要好好吃飯。”
八貝抱著拳頭衝莊豔秋笑。等到莊豔秋把七寶的溼衣服換掉後,再把八貝抱起來,這小東西竟是學著七寶的樣子也把臉放在莊豔秋的臉上蹭,一邊蹭一邊吐出口水泡泡,同樣糊了莊豔秋一臉。
這六個大一點的十分乖巧,一位婆婆負責三個,每每把勺子送到誰的嘴邊,誰就自己吸著喝,勺子一拿開他們也不會鬧,就在一旁乖乖地等著。
兩位老婆婆邊喂邊交流,直說這是她們帶過的最聽話的孩子。
莊豔秋看一眼自己手上抱著的那兩個,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把七寶和八貝放到哥哥們的中間,又換了兩個來抱。這一次抱的是五祿和六珍,這兩個小傢伙同樣都是冷臉,五祿天生有一股凌厲的威嚴,身上的氣質冷硬尖刻,六珍則不同,他的氣息是陰柔危險,只要與他的眼神對視久了,便會生出一種強烈的陰鬱感覺來。
莊豔秋把這兩個抱在懷裡,兩個小東西還不習慣地扭捏了一下,掙扎個不停。
莊豔秋就是不肯放開他倆,還分別在他倆的額頭上印下重重的親吻,成功地看到這兩個冷麵小娃娃變了臉色。
“臉紅了!”老婆婆們指著兩個小娃娃大笑。
但見五祿和六珍的臉上卻是有些泛紅,也不知是他倆方才掙扎著用了力氣能出來的,還是真的覺得害臊了。
“真乖!”莊豔秋誇了這兩個一句。
“這兩個最聽話了,連前面四個哥哥都沒他們這般老成。”老婆婆嘴上隨意地說了句:“肯定是隨了他們父親吧。”
莊豔秋抱著孩子的手僵了僵。孩子的父親……他想到了五祿和六珍的父親。
一個老是冷著臉風一般地來無隱無蹤,看上去冷漠孤僻,實際上欣喜體貼的人。另外一個,在世人的眼中陰險狡猾,狠毒辛辣,卻是個肯為孩子放棄修真者最重視的修為的人。
有多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