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胎……一定是自己的,沒有錯!少正一在心裡想著。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又有點兒拿不定主意,要是莊豔秋沒有撒謊,真的不是他的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買大送小,划算!不管是誰的,他養了就是他的。少正一轉念一想,便覺得這件事完全不是問題。
他現在一門心思地看中了莊豔秋,這人以前的那些流言蜚語他一下子全都不在乎了,相反的,他連對方可能懷了個不是自己的胎都能夠接受,並且,還挺高興。
人的感覺真是奇怪。看不上眼的時候對方即便是再怎麼出色,也難引起他過多的情感波動,而看得上眼後,即便對方全身都是刺兒,一身的壞毛病,他也甘之如飴並且總有一種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奉送到對方面前的衝動。
少正一現在便懷著這樣一種衝動,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剖開,毫不保留地送到莊豔秋的面前。
莊豔秋睡著了以後,少正一本有機會能探他的身體。可他沒有這麼做,以他現在發現的莊豔秋的真實性子,一旦自己做出這種舉動,怕是以後再怎麼努力,莊豔秋也不會對他有太多好感。
既然決定了那個胎就是自己的,莊豔秋也是自己的,探不探的沒什麼所謂。少正一坐在火盆旁邊,悶著腦袋一門心思地在想著,怎麼樣照顧好這一大一小。
薛奶奶中途回了一趟家,發現那位大將軍還守在他家不肯走,心中便有了數目,轉而帶著一口袋花生又出去竄門了。
少正一召來自己的副將,對其耳語一番,那副將領命而去,沒多久便趕著一隊天馬車隊,運送了大量的魚肉、蔬菜、水果還有火炭折返回來。
莊豔秋睡了一覺,胃裡舒服了許多,醒來後覺得屋子裡溫暖如春,放眼看去,這屋子的四角各安放著一顆火靈石,火靈石經過明火的烘烤,自然會散發出熱氣,因此不用燒火盆,這房間也是暖烘烘的。
“醒了?”少正一端著一碗熱湯掀開簾子鑽了進來。外面竟然又開始下起了大雪,門簾一開便有冷氣順勢鑽了進來,莊豔秋忙把皮褥子往肩上扯了扯。
“凍梅羹……‘戍冬城’的特產,甜甜酸酸的,你嚐嚐合不合胃口。”少正一把那碗熱湯吹了又吹,又試了試溫度,正好可以入口,便舀了一勺,送到莊豔秋的嘴邊。
莊豔秋皺了皺眉,垂下眼睛看了一眼那桃紅色的羹湯,只覺得一股酸甜入鼻,惹得他口涎氾濫,“我自己來!”
少正一沒有拒絕,把那湯勺遞給了莊豔秋。
莊豔秋先嚐了一口,覺得挺對胃口,而且吃過之後也沒有想吐的徵兆,便放心大膽地把那一碗全都吃進了肚子中。
他正餓著呢,自從‘保月丸’吃光了之後,便沒了壓制飢餓的零嘴兒,再加上他的食量真的大了好多,這一碗入肚根本不夠。
舔了舔嘴唇,“還有嗎?”
“有!你等著!”少正一興高采烈地跑了出去,沒一會兒端了一大盆又跑了回來,“還有很多。”
莊豔秋也不用勺子一勺勺地舀著吃了,乾脆捧起大盆來直接喝。他本以為自己這種吃相會嚇住少正一,畢竟這傢伙出生正統古老的名門,據說‘昊正王府’的老祖是當初和陰皇一同打天下的功臣,也是目前除了陰皇之外,唯一能有王族稱號計程車族,規矩森嚴,家教也很是極端,不然也不會只以本家嫡子為尊,次子、庶子成年之後一律開府趕出去,且處處壓制,不許他們有任何威脅到本家的政績和名聲。
少正一卻完全不在意這一點,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莊豔秋的吃相,覺得他吃這麼多才是正常的,畢竟一人吃兩人補嘛。
吃完東西,莊豔秋才發覺自己睡的床和被褥都被換了個遍,被褥雖然也是皮褥子,可跟之前的相比明顯柔軟厚實了許多,床也是帶了自然木香的天楠木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