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兩聲,虛穀子得意之作火龍鏢,被金鐘罩給反彈出去,但火龍鏢其實只是引開敵人注意力的幌子,真正殺著在火龍鏢後轟至,只不過這次還沒來得及看清法寶的具體模樣,孫武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打中,壓力不輕,可是雙重金鐘勁護體,還是把那件法寶給摧毀、彈射出去了。
兩種法寶的組合奇襲失效,虛穀子幾乎看得傻眼,脫口而出的疑問充滿了震駭,“你……你們到底是誰?”
同樣的疑問,這次卻是驚駭欲絕,羽寶簪聞言一笑,“虛穀子前輩,切勿無禮,這位是慈航靜殿現任掌門,孫武少俠。”
“什麼?慈航靜殿會挑一個小毛頭當掌門?苦茶和尚呢?中土難道天翻地覆了嗎?”
“苦茶方丈已經遇害圓寂,孫掌門臨危接下重擔,堂堂正正擊退了武滄瀾,此事中土人盡皆知,至於孫掌門的實力……前輩剛才已經測試過了吧?”
羽寶簪含蓄有禮的言詞中,把孫武的履歷作了一個強力介紹,再加上剛剛表現出的實力,虛穀子縱有懷疑,卻是不得不信。
“那……你又是誰?老夫縱使遠離中土多年,起碼還是知道慈航靜殿沒有女弟子的。”
“晚輩是萬紫樓的羽寶簪,久仰前輩大名,萬萬想不到今夜有此奇緣,在這荒涼之地遇到高人。”
孫武還是第一次覺得羽寶簪的言詞犀利,她所說的奇緣,如果是指老頭的採花之行,那麼對照起現在的窘迫模樣,虛穀子應該很想撞牆自殺吧?不過,厚臉皮是採花賊修行的必要本事,這個問題就不用自己來擔心了。
虛穀子聽見羽寶簪的話後,整個人像是一隻洩了氣的皮球,搖了搖頭,道:“罷了,老夫算是栽在你們手上了,唉……大地後輩推前輩,一代新人葬舊人啊!”
這一句感嘆完,虛穀子又望向孫武,上下打量,嘆道:“你是慈航靜殿現任掌門?小小年紀,確實有點門道……火龍鏢威力強猛、金剛錐專破護身氣勁,兩著連發,大地上能抵受得住的武者屈指可數,尤其是修練金鐘罩的,關數越高死得越快,可是你不聲不響連挨兩下……有本事、有本事啊……”
“是喔……謝謝前輩的誇獎,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誇咧,之前每次戰鬥都被人打得有夠慘的……”
孫武回想起剛才連挨兩種法寶的瞬間,衝擊力很強,也確實滿痛的,但卻還說不上有什麼兇險,要不是虛穀子說得如此煞有其事,自己還以為是碰上什麼二三流的法寶攻擊。
(原來那個東西很厲害啊?挨起來都沒什麼感覺的說……最近口味可能太重了,挨起來不吐血都算沒感覺了……不過之前戰鬥好像每次都被人打到吐血,唉,也難怪啦,最近碰到的不是絕頂高手,就是超級法寶,吐血骨折都算是起碼錶現了。)
最近這些時日惡戰連場,孫武的武功也不斷提升,只不過每次戰鬥都被打到像狗爬,如果不是金鐘罩夠結實,早就沒命撐到現在,而孫武對於這種總是被打到骨折吐血的狼狽窘境,也習以為常,沒有半點身為高手的自覺,此刻被虛穀子這樣一說,忽然覺得有種苦盡甘來,終於熬出頭來的喜悅。
虛穀子同樣也不太能理解,自己的一番感嘆,為何讓這個少年忽然握緊拳頭,一副喜極而泣的表情?這樣子看起來,這個少年的江湖路恐怕很坎坷吧……
羽寶簪站在一旁,看看孫武,再看看虛穀子,本來帶著笑意的表情,一下子也感傷起來,伸手在孫武肩頭輕輕拍了拍,試圖紓解他的負擔。
氣氛一時間變得很怪異,最後還是虛穀子打破了沉默,其實若是有得選擇,他並不想出聲,只是身上的燒傷與骨折實在太痛,讓這名老江湖不得不放棄默然,放棄以靜制動的打算,主動開口問清楚狀況。
“老夫在中土仇家無數,但自問不曾開罪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