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自己的棲息地呢?對了,可以回鬼谷找鬼醫,跟他們在一起即便是沒有愛心中也始終是暖暖的。說不定他的醫術高明可能治好我的病也說不定。
日不落,日別落,但是他聽我的嗎?朝升日落,已經太累了,哪裡會理會你的無理要求,別傻了!太陽要下山了,她不會找到這裡了,我就要離開了,就像我這樣來,不帶走一片雲彩。
“小張!”花弄月的背後響出了自己盼望已久的聲音,為了這聲音,自己甚至能夠跳到山谷中尋尋覓覓。
花弄月轉過頭來,伊人正在斜陽輝映處,眼中充滿的不是希望還能有什麼能有這樣的光芒,淡雅而幽亮。苦澀地笑了下,笑得好累,因為愛得更累,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夕陽儘管已經落山,但卻依然有餘暉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這一瞬間什麼都不用解釋,一切的矛盾、一切的誤會全部都煙消雲散,剩下來的只有相愛對方的自己,與心中最重要的自己。
“我知道你跟我一樣,心裡面還是有我對嗎?別再說什麼把我讓給別人了,求你,這樣對我真的好殘忍,”花弄月掙扎地說出每一個字,因為這每一個字對自己都是無窮的束縛。
沈月新搖了搖頭,一刻無言,只是一直看著面前的男人。忽然他跑到了眼前,用力拍著花弄月的後背:“再不說了,再也不說,我再也不會說把你讓給別人的話了;因為我做不到,你的靈魂已經滲入我的骨髓,混入我的靈魂,我怎麼可以分開?”
“不分開,永不相離!”花弄月等了幾天就等這一句話,在這落日前就等待她的出現,親口說不要分開。
大小姐又開始哭訴了:“剛剛爹說你要離開,我真的好害怕,怕你真的離開我的身邊;看到你站在懸崖邊,我更怕,怕你比我還傻,做出那樣的傻事。”
“傻瓜,若非是生死,否則我絕不離開,更不會輕生,”花弄月淡淡笑了下,立刻打消她剛剛的思想,怎麼會傻傻尋短見呢?老實說,剛剛看到懸崖深谷深不見底,心如死水,真是有一種跳下去的慾望;不過想想:都已經克服那麼多的困難,活到了現在,那便不辜負老天的美意,完成它給的任務。
沈月新放開了花弄月,看著他:“說好要讓寒秋得到愛情的,現在怎麼辦,我們要怎麼對她說?”
“她是個好女孩,會理解我們的,有一天她會收穫她自己的愛情,那時候他就會知道在她的眼裡,那個男人要比我好一百倍,”花弄月鄭重其事地說,“等再過時間,我們便就離開這裡,到別的地方,那裡沒有人認識我們,就像我們拜天地的地方一樣。”
“跟你在一起哪裡都好,”沈寒秋嘴上這麼說,但其實根本就離不開沈家、離不開她爹,但是她爹能有多少日子可活,“但是我二伯怎麼辦,你真的會殺了他嗎?”
說到這裡便立刻讓花弄月揪心,正是他再回到這裡面對的最大的問題。殺或不殺,真的很難決定:如果殺了他,不但沈寒秋會傷心,就連沈月新也會一樣心疼;但如果不殺他,怎麼可以過得了自己心裡的那關,自己怎麼面對死去的爹孃。“一切都聽你爹的,我只要追出後面的黑手,你二伯只是他們利用的工具罷了。”先這麼安慰說,到時候怎麼樣自己也不知道。
沈月新深深地看著他,一副話不由衷的樣子。假的又怎樣,我二伯做出那樣的事,還下毒害我爹,如果你真的要殺他才甘心,我也不會阻止,我一定會站在你那邊,永遠不變。
心突然疼了一下,花弄月突然一陣頭暈,但是立刻又沒什麼事了。他意識到是他身上的毒藥起作用了,自己這一輩子就在跟病魔做抗爭,贏了幾次輸了幾次都罷了,只要能和沈月新開開心心地在一起,那就夠了。但是這是一個警鐘,提醒自己時光如箭、歲月如梭,珍惜眼前的一切,別到時太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