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錦心中一鬆,便加快了速度,直奔向那大隊人馬。
“等一下,請等一等!”流錦剛接近隊伍便大聲的呼喊起來。
“你是何人!膽敢阻擋太子祭天的隊伍!若誤了吉時,就算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一個好似衛隊隊長模樣的人,皺著眉頭,睨了馬上的美麗女子一眼,不悅的喝道。
“小女子流錦,有要事求見太子殿下,還望您通報一聲。真的很重要!求您了!”流錦蹙眉,焦急的看著那人,好言央求著,她下不了馬,只得仰仗他傳話了。
“放肆!有什麼事比太子祭天還重要,快點滾開,否則別怪本卒長不客氣了!”男子不耐的呵斥著,便開始催促著隊伍加快速度前行。
流錦苦著臉看著慢慢前行的隊伍,不由越發的焦灼,只覺脊背上竟滲出細密的汗水。看來他定然不會相信她了。流錦銀牙一咬,豁出去了。
緩緩驅馬,流錦向前面的攆車大聲的呼喊起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我是流錦,我有重要的事情對你說。”
“你!來人啊!快把這個大膽之徒轟走!”那人見了大怒,虎目圓瞪,命人驅逐流錦。
“不要!我真的有要事要稟報於太子。”流錦驚恐的穩住身子,緊緊的抓著韁繩,深怕侍衛的一陣轟捻,會驚了馬匹,傷害到腹中的胎兒。
“住手!”朗潤的聲音,傳入耳際。流錦聞聲驚喜的抬眸。
男子一襲明黃,暗鑲紫金蛟龍,金黃的星冠束起烏黑的墨髮,修長的身形格外的瀟灑俊逸。
“錦兒!是你!真的是你!”男子微微彎起嘴角,扯出一絲暖融融的笑意,凝望著女子凌亂的長髮和靈秀的眉眼,就那樣笑了。……
歐陽亦宗帶傷親臨小城,自然讓當地的百姓更加的尊崇和敬佩。他鎮靜自若的指揮著衛隊,救治傷患,尋找民眾的物質。可那幽深無底的眸子,卻時時望向西方碩華頂所在的地方。
百姓見之,也只能一味暗自嘆息,今日太子登頂祭天,無疑是在表明自己儲君的位置依舊穩如磐石,以此震懾那些動搖立場的官員。可是,茗王賢名在外,懷揣安邦定國之才,卻只能甘居於下,當真讓人惋惜,倘若茗王為帝,那伺月朝豈有不興之理?
直到皎日直掛於半空,歐陽亦宗才命令大家整頓休息,和寒宵行到帳篷,苦苦等待著那邊的訊息。
為了留置後路,也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歐陽亦宗並未參加祭天大典,而是北行為百姓出力。那邊的一切都只能靠寥寂風,他最好最好的兄弟了。
寒宵添置的茶水,都已經涼了,可歐陽亦宗卻依舊一動不動的端坐在桌前。
寒宵有些擔憂的看著面不改色的主子,心下不由更加的欽佩。如此千鈞一髮之時,他萬般的努力與謀劃,都將在今天一決成敗,可他卻如此鎮定,當真讓人心悅誠服。
男子習慣性的摩挲上大拇指,可那早已沒有了那枚翠玉斑指。錦兒,你和我們的寶寶在做什麼呢?對我來說如此至關重要的一刻,我多想有你在我身邊,即便你依舊不肯理我,可是,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好。
男子勾起薄唇,深邃燦亮的眸子,流溢位縷縷寵溺的溫柔光彩,微微的一笑,卻顯得越發的落寞。
錦兒,也許因為你不在我身邊,所以我才會覺得不安吧!男子抑制住狂跳忐忑的心,一絲酸楚悄悄爬上心頭。
“主子!大事主子不好了!”寒月從馬上跌了下來,哭喊著跌跌撞撞的奔入了帳篷。
“寒月!怎麼了?”歐陽亦宗‘霍’的站起,兩手一把抓住寒月的肩膀,只見寒月的右臂正汩汩的流著血,蒼白的臉上沾滿了血汙,凌亂的發,粘著汙血,沾在臉龐之上。驚恐苦痛的雙眼,痛心疾首的看著一臉鐵青的歐陽亦宗。
“主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