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國棟,是薛華教授組的郭聰煜副教授的碩士研究生,目前即將進入到研究生二年級,屬於是剛脫離萌新階段。
王春濤這麼給方雲解釋。
“濤哥,那您叫我去幫你忙,沒叫國棟,他不會心裡有意見吧?”方雲與王春濤一起下了樓,這麼問一句。
是該得問,不然的話,人心隔肚皮,自己初來乍到,萬一遇到了心眼小的,以後還得在一個科室裡混,沒這個必要。
“嗨,不會的。鄧國棟他的手法復位術,在練功房裡面都還沒作登記,上不了臨床的檯面。他就算跟著,也就是做個助手。”
“這有什麼好說的,練功房裡的手法復位器械,可比病人聽話得多。”王春濤無所謂地道。
方雲暗忖,可能自己是小瞧了省人民醫院這麼一座龐大的教學醫院機構,這裡有相對完整的教學體系,可能誰能夠做些什麼,誰做不了,很多上級都是心裡有框架的。
用不著自己去費心。
既然沒這個方面的問題,方雲也就不多問了。
到了急診科後,方雲發現啊,急診外科診室裡的一個病人就是一個簡單的骨折,這樣的骨折,本來省人民醫院可能都不會直接急診處理,讓他們去其他醫院手術治療的。
但是急診外科診室值班的一個主治,和王春濤的關係好,王春濤給他打過招呼,如果有小骨折,讓他看一眼再打發走。
這不,到了之後,發現可以做下手法復位,王春濤就覺得急診外科值班的那位普外科的老大哥,非常懂事。
方雲按照下級的身份,列印出來了骨折手法復位知情同意書,讓患者和家屬簽字並繳費後,就與王春濤一起,到了急診科的操作室裡。
開始復位之前,王春濤還給方雲交代了一些細節,然後方雲就在助手位,與王春濤開始打著配合來。
骨折的型別簡單,因為很快復位上去,兩人再配合著打了一個石膏後,便讓家屬送患者去檢查了。
王春濤側目看向了方雲,目光閃爍:“方醫生,你之前做過不少次的手法復位吧,你這動作,好像比我都還要熟練些欸。”
“是的濤哥,之前在醫院裡的手法復位,是做過不少次的。”
“沒拖你後腿就好。”方雲低調且隱晦。
王春濤卻淺笑起來:“方醫生你可別玩這一套啊,咱們兩個大老爺們,不玩什麼宮心計。實在沒這個必要。”
“雖然張主任還有幾位教授都沒明說,但我好歹也是本院的人,不放開了說是事情未定,不能大肆渲染。”
“但我還是覺得,方醫生你是真的生猛啊,你要是進了我們科,我這壓力就變得越來越大了欸。”
王春濤知道方雲比他小一歲,目前接近三十一,他則是過了三十一有四個月。
萬一方雲進了醫院裡後,再重新擔任一個住院總的位置,然後他成了上級,方雲遇到了急診處理不了的問題後,來找他這個上級來處理,那到時候自己就只能是乾瞪眼了。
省人民醫院,不是沒有人以單純的外科操作入職的先例,而這樣的事情,在其他科室,也有發生。
雖然王春濤知道,自己雖然只是住院總,但是同年齡段,自己雖然還只是住院醫師,但地級市醫院裡面的副主任醫師也好,還是主治醫師也好,那不都是一樣的。
只要是年齡段相差不大,王春濤敢和大部分人說,兩個人都是伯仲之間,王春濤不會比誰差。
除非是極個別的變態。
能夠留院,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證明。
“濤哥,沒有這樣的意思,也不能在您面前吹牛逼不?那吹破了,多不好意思啊。”方雲聽王春濤實誠,也是說明了本意。
我是有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