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濤的膚色偏黑，整個人看起來頗具陽剛之氣，比曾泰好看幾分，但與清秀二字並不搭邊。
王春濤的話略有點調戲氣氛。
這讓方雲和曾泰都頗覺尷尬，因方雲和王春濤的關係，目前還不到王春濤可以挖苦方雲的階段。
“濤哥，見笑了。”方雲只好陪笑，語氣正色，轉身拿自己的白大褂穿。
王春濤立刻反應過來方雲是剛來的兄弟，連站起來，把煙盒掏了出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兄弟，我嘴笨，說話直接了點。”
“一起抽根菸唄？”
“濤哥，我不會。”方雲擺手婉拒。
王春濤一時間無法評定方雲是生氣還是真不會。
曾泰則解圍說：“王春濤，方醫生是真的不會抽菸，安主任給他都不拿的。”
王春濤就把煙盒收了起來。
“不抽菸挺好的。”
好在是方雲是真不抽菸，而不是生氣打臉。
“濤哥，以前試過，還是不習慣，下次一起可以喝點小酒。”方雲也意會了王春濤臉色上的尷尬，如此親近說了一句。
浪摧不是什麼侮辱性的語言。
“那好說，好說欸。”王春濤大手一揮，把話題移向別處：“方醫生是哪裡人啊？是恩市那邊的嗎？”
“聽口音有點像我老鄉欸。”
“濤哥是恩市的啊，我是湘州隴縣的。”方雲扣上了白大褂的扣子後，並未著急離開。
“哦，隴縣，有聽過。那我們也算半個老鄉了啊……”
“我和恩市幾個醫院的主任都還蠻熟，下次有機會了，回家了一起認識一下。”王春濤自然而然地以為方雲是在鄂省就職。
本省內的地級市醫院，到本省城的三甲醫院進修。
“行，濤哥到時候叫我，我準來。”方雲也不解釋什麼。
沒有必要把自己是外省同行的身份隨時隨刻都講明白。
……
再與曾泰王春濤閒聊了幾句，方雲就先走了，走向了醫生辦公室。
方雲只是進修醫生，併入了下級醫生管理的，自己還有分管的床位，這不是欺負，而是機會的一種給予。
你不管床，怎麼可能有手術的機會呢，別人分管的床位，憑什麼要把助手的機會讓給你？
方雲聽說啊，隔壁的進修醫生，暫時都還沒管床的資歷，像他這樣，直接進來就分了床的進修醫生，都是佔了好處的。
這會兒到了醫生辦公室時，沒想到，跟著他的小實習醫生林鑫，已經是到了電腦前，然後非常懂事地摘抄了兩份檢查結果。
“方老師，給！”林鑫把其中一張紙撕給了方雲。
方雲看著林鑫這熟悉得讓人心疼動作，便問：“小林，你之前在哪裡實習啊？是不是經常幹這樣的事情？”
林鑫都快哭了：“關節外科！”
“所有的病例書寫還有檢查結果，都是我來回報的。”
方雲就知道，因為他也從實習醫生階段經歷過。
“那上過臺嗎？”方雲繼續問。
林鑫眼角一眯一睜，雖然沒有說話，但彷彿是把一切都說明白了。
實習醫生，連普通的社會性住培的地位都不如，還想上臺？
在實習的時候，能夠換個藥頂了天，如果給你一次拆線的機會，你就算燒香了。
因為鄂省人民醫院裡的住院病人，能夠順利住到拆線的，幾乎沒有，一般都是術後三兩天，就直接把病人趕出院了。
可能用趕這個字不合適，但大抵就是這麼個意思。
“那還是有點過分了啊！~”方雲道。
“所以我以後不打算去關節外科。”林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