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臉色猛變換多次。
可最終,仍然是一句話沒講出來,氣氛彷彿一瞬間陷入到沉悶中。
常光州看著方雲的臉色變幻,臉上的情緒逐漸消退下來:“雲哥?不好意思啊,我其實只為開個玩笑。”
常光州也是在短短的十幾秒時間裡,壓下來很多話。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碩士三年,工作四年多,距離本科畢業,已經七年多過去,不論是他常光州,還是方雲,都不是二十三四歲的毛頭小子,各自的生活早已經支離破碎,一地雞毛。
煩惱種種,誰還能有閒心思,記得那大學時,吹牛打屁的賭鬥。
也早已經不是耍機靈,玩心機話術的時代。
“州哥,這個玩笑其實有點,不太好笑。”方雲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常光州所說的話,雖然頗覺震撼,但自己做過什麼事情,方雲心知肚明,只是一下子心思忐忑,有點被嚇到。
“雲哥,你輸了,但我敬你一杯……”常光州一邊把自己的酒杯給灌滿,然後一飲而盡。
火辣的酒味嗆住了喉嚨,一瞬間眼圈都微微有點紅了,方才能夠暢快地表達此刻的心情。
本以為看到了好朋友,就還能看到當年,可終究年齡不一樣了。
過去的事情,早已經過去,歲月、記憶也好,無憂無慮也好,都會成為過去。
即便是故人再逢,有些話題都不好再提。
“你喝這麼猛幹嘛?”方雲看著常光州猛灌自己一口,心思浮動間,也是才想起,好像是以前,和常光州一起吹牛皮的時候,說自己能夠拿下所謂的一血。
那時候都是少年心性,誰會懂事啊?
吹牛逼能夠吹上天,女孩子覺得害羞的事情,在男宿舍裡,可能就是吹牛逼的資本,可能沒那麼直白,可卻沒誰承認自己是個雛兒,彷彿這就是一種下賤和罪惡。
口嗨無比,卻畏畏縮縮,看到了:()我在醫院掛機升級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