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前,手上有著一封書信模樣的東西。
“唉……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說。”大川正和,也就是白石芽衣的老師嘆了口氣,看起來不知為何有些憂慮的樣子。
他是個相貌平平無奇的人,屬於扔到人堆裡就再也找不到的型別,應該說十分正符合忍者的要求。
白石芽衣神情略微嚴肅了些。
她很少看見自家老師有這樣的表現,上次碰到,應該是她還在國中的時候。
“幸德井家來信了。”大川正和將手中的書信輕放至桌面上。
“幸德井?”白石芽衣雖然曾聽老師提及,但實際上並沒有實際接觸過。
直到高校畢業時,她都只是個見習忍者。而大川正和又極其注重自家徒弟的安全,平時很少因任務帶她外出。
“是啊,前段時間他們還在打《佔事略訣》的主意,這段時間不知道因為什麼,說是關於《佔事略訣》的事情暫時緩一緩。”大川正和點了點頭。
白石芽衣點了點頭,回想起師傅曾經簡單說過的幾句話。
幸德井家,陰陽道中人,據自家師傅所說,一直在試圖恢復陰陽道的地位。
《佔事略訣》這本書,據大川正和所知,是安倍晴明遺留下來的,但他也不知道為何幸德井家對安倍晴明的書籍會如此感興趣。
如今,安倍晴明給人們留下的印象,僅是生涯中關於「天文」的部分尤為突出。
從他的身份來看,這本書和陰陽道關係並不大。至少就賀茂家來說,家學注重於「歷道」,與「天文」並沒有太多相關的地方。
“老師,幸德井家對誰又感興趣起來了?”白石芽衣自然不知道自家老師在思考什麼。
“具體訊息等下一封信。”大川正和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說實話,大川正和對於幸德井家轉移了注意力還是鬆了口氣。眼下《佔事略訣》被保管在東京國立博物館中,想要打它的主意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國立博物館中重要的物件不少,為了保證安全,不僅有政府的人員負責看守,甚至連明治神宮也派遣了神官參與其中。
可他蒙受幸得井的恩惠,真要是有所差遣,不可能不聽從。
伊賀與甲賀在明治合流之後,就幾乎掌控了接近東瀛全境的忍者。當初因故出逃的時候,如果不是幸得井遮護,說不定世上已經沒有了大川正和這個人。
“老師,之前我向你提到過的那個奇怪的人,有沒有可能是幸德井家的人?”明白老師已經交待完事情,白石芽衣終於提及了自己關心的事情。
“你說之前提到的那個淺川明輝嗎?他應該不是幸德井家的人……”大川正和眯了眯眼,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以幸德井家現在的處境,如果有人在東京這裡這麼大搖大擺,早就被明治神宮盯上了。”
“不是幸得井家的人,那又是怎麼發現我使用忍法的?”白石芽衣在自家師父面前頗有些委屈。
“芽衣,我以前說過,碰到問題就要自己去思考如何解決。像你剛才的反應無助於解決任何事情。”大川正和表情一肅,看向白石芽衣,“至於他能看穿你使用忍法,東京那麼大,出現一兩個身懷特殊地方的人很正常,說不定他恰好是其中之一。”
白石芽衣端正坐姿,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所有事情只有幸德井家的一句話,我們只能等。”大川正和看了眼桌上的書信,繼續道,“你真對那個淺川明輝這麼感興趣?”
“只是好奇而已。”白石芽衣低下頭,聲音小了許多。”
“算了,過兩天你請他過來,我簡單問兩句話。”大川正和嘆了口氣。
“謝謝師父!”白石芽衣雀躍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