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驚天動地的咆哮聲差點掀翻屋頂,雷臣潞像頭髮怒的狂獅,震怒地問著。“告訴我那個禽獸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快說!”
他竟敢這樣負她?!他非痛揍那混帳一頓,再大卸八塊不可!
“不要!”他磅礴的怒焰令逸薰驚訝,他……是為她而生氣嗎?他這麼在乎她的感受?
一股滾燙的熱流滑過心房,溫暖了她的全身,她的眼眶好熱好熱。
“真的不用。”逸薰重重地搖頭。“感情的事沒有誰對誰錯,也沒有誰對不起誰,我只能說,是我不夠好所以才抓不住他的心。”
“不能就這樣算了!告訴我他住在哪裡,快說!”渾身迸射的怒氣使雷臣潞看起來更令人生畏,如果楊勝凱此刻真的站在他面前,怕是不死也要殘廢了!
“真的不要!”逸薰抓住盛怒的他,認真地道。“我跟他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就算你真的把他打了一頓,那又如何呢?坦白說,這件事情我也有很大的錯。我明明知道他一個人在異地求學很寂寞、沒有安全感,他也一直要求我辭掉工作留在維也納陪他,但我太大意了,我總以為只要兩個人有心聯絡,就算分隔兩地也可以繼續維持感情。可是,我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距離是很可怕的阻隔力量!他會另結新歡,我只能說我很遺憾,但我並不想怪他。”
如果一段感情已經無法挽回,那麼,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她不想把所有的錯誤都歸咎給別人,強調自己是個受害者這樣很沒意義,更沒必要!
“你倒是很替他說話,很護著他。”雷臣潞陰鬱地冷笑,強烈地嫉妒那混帳竟能得到她如此深情的相待,卻又該死的不知珍惜!
“我並不是護著他……”逸薰蒼白的臉上閃過無奈。“我只是……只是不希望在你面前表現得太脆弱、太可憐,我不要你同情我……”
同情?
這兩個字令雷臣潞更加憤怒!他面罩寒霜地瞪著她。“你認為我對你只是同情?”
逸薰低垂著頭,沉默不語,他非得要這麼殘忍地剖析她的心嗎?
“回答我!”雷臣潞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怒氣不減地逼問著。
他焚熱的視線令逸薰一顆心騷動不安,逃避地垂下眼睫。
如果只是同情她,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她!不要!不要!
“難道不是嗎?我不但失業,現在還失戀,淪落異國被搶被襲,還差點被劫色……可以說悽慘到極點!你只是可憐我、同情我,想去替我討回公道。”
她不要他的同情,更不要他的憐憫!那會讓她覺得自己真的好慘、好慘……“該死——”咬牙切齒地迸出這兩個字,他危險地逼向她。“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對你是不是同情!”
一說完,他便捧起她的臉蛋,猝不及防地封住她的唇。
她的雙唇柔軟如絲,味道還是這般芬芳,宛若初夏的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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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住了幾天後,逸薰的身體復原得很不錯,醫生已批准她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就在整理衣服的同時,一個不速之客出現了。
“逸薰!”
她錯愕地回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走人病房的人——
楊勝凱!
“逸薰!天啊!你竟傷成這個樣子?”楊勝凱激動地衝過來抓住她的手。“對不起!全是我不好,那天晚上我應該追出去留下你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勝凱,”逸薰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倒退兩步跟他保持距離。“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她根本沒有通知他自己住院的事。
“是晴彤告訴我的。”楊勝凱的眼底滿是自責與懊悔。“逸薰,你真傻,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