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阿檀紅著眼,哭了一會兒就控制了情緒,兩人回到入住的酒店,然後就約了沉父生前的律師。
金律師一直是沉父的私人律師,是沉父事業以及家庭的法律顧問,可以說有些事情阿檀不知道的,但是金律師一定會知道。
金律師接到阿檀的電話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然後問清楚阿檀住的酒店,就匆匆地拋下手頭的事情往這邊趕。
兩人住的是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在商業區隔壁,離金律師的事務所不遠。
半個小時之後,四十多歲的金律師就趕到了酒店,見到阿檀和祁牧,面色複雜,找酒店要了一個私密性極好的會議室,然後這才開口說道:“阿檀,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金叔,之前的事情一言難盡。”阿檀咬唇問道,“我爸臨終前有交代什麼嗎?”
“你爸是意外病發去世,沒有來得及交代什麼,但是他生前是立了遺囑的。”金律師嘆氣說道。
金律師將這一年多前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阿檀失蹤之後,濱海這邊也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流言,說阿檀是跟人私奔的,外人不明真相,但是沉父心裡就跟明鏡似的。
沉家父女兩的感情一直很深厚,阿檀那時候一心想回來接手沉父的擔子,做出一點成績的時候,就嫁入嚴家,怎麼可能會跟人私奔。
沉父知道女兒大約是出了意外,悲痛交加,一邊派人去找阿檀,去警局立案,一邊找金律師修改了遺囑。
“原本你爸立的遺囑,分了兩棟不動產給你姑姑和二叔,餘下的都留給你,沉氏企業的股份也是你佔了大頭,你姑姑和二叔家只有零星的股份每年拿分紅。你一出事,你爸爸就直接修改了遺囑,將所有的資產都留給你,若是五年後你依舊下落不明,沉家的資產就盡數捐給慈善機構。”金律師說道。
沉父這遺囑一修改,幾乎就認定阿檀的出事跟自己弟弟和妹妹脫不了干係。
阿檀臉色冰冷,五指緊緊攥緊,沙啞地說道:“金叔,我是被人綁架了,要不是遇到了我先生,早就死了。”
金律師面色複雜,早就猜到了是這樣的真相,看了一眼祁牧,見他目光明亮,磊落大方,是個正派的人,倒也點了點頭,說道:“你能死裡逃生,也是你的福報,你父親在天之靈,一定會很欣慰的。”
“我爸病逝之後,沉家發生了什麼事情?”阿檀繼續問道。
“你爸病逝之前,你姑姑跟二叔就已經在沉氏裡動作頻頻,有意轉移資金,架空其他領導層的許可權。你爸一病逝,之前沉氏的副總當場就捲款逃了,沉氏的股票瞬間就連跌了一週,資產縮水近一半,沉氏的資金鍊斷了以後,債主紛紛上門,租後演變的結果就是大股東紛紛拋售手裡的股份來止損,沉芝宣佈沉氏破產,拍賣了你父親名下的不動產和資產用來還債,事實上這件事情我調查過,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事後,破產的沉氏企業所有的客戶資源全都被嚴氏吃下了,嚴氏以超低的代價,吞下了沉氏,然後改頭換面。”
金律師嘆氣,這種商業上的手段層出不窮,嚴氏吃下了沉家的企業,事後還擺出一副假仁假義的樣子。
阿檀聽得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她姑姑和二叔一定是被嚴桓拿錢收買了,三家瓜分了她父親的資產。阿檀內心冰冷,對姑姑和二叔最後的一點血脈親情都斷的乾乾淨淨。
祁牧伸手握住阿檀的手,輕輕地安慰道:“你想要拿回你父親的企業嗎?”
祁牧一句話說的金律師有些側目,這看起來低調內斂的男人難不成有些來歷?
“嚴家是透過商業手段吞併了沉氏企業,基本是不可能要的回來的,除非是嚴家敗落了。”金律師感慨地說道。
對方是在是太狠了,一番操作直接讓沉父的遺囑變成了一張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