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
只是回法國?還是出去旅行?男人也提不起絲毫的興趣,就好像突然之間覺得生活這玩意兒索然無味。
紀凜冬垂眼,藉著微弱的天光,看著酒杯裡晃動的液體,喝了一口,翹起了修長的長腿,靠在陽臺的躺椅上,等日出。
管家上了二樓,敲了敲紀先生的臥室門,結果發現沒有一點動靜,然後穿過會客室,推開露天陽臺的門,見男人果然姿勢無比慵懶地躺在躺椅上眯眼喝酒,趕緊上前去,低聲說道:“紀先生,羅小姐來了。”
紀凜冬淡淡地應了一聲,面無表情地起身,進臥室拿了一件灰色的開司米長外套穿上,下樓來就見羅伊人等在一樓的小偏廳裡。
“凜冬,我剛從巴黎時裝週回來,給你帶了禮物。”羅伊人穿著早春的柔粉色小套裝,長直髮,清純動人,看見紀凜冬下樓,歡喜地站起身來,將自己手裡的小袋子遞給她。
“吃飯了嗎?”紀凜冬看了一眼她帶來的禮品袋,是百達翡麗的腕錶,也沒接,懶洋洋地問了一句。
“還沒。”羅伊人將禮品袋放到沙發邊的小茶几上,吐了吐舌頭,嬌俏地說道。其實她也是有些心虛的,她現在花的所有錢都是拿紀凜冬的副卡刷的。
看見她吐舌頭,紀凜冬微微一愣,不知為何就想到了溫楚,那個他從福利院領回來的小姑娘。溫楚是個很會揣測人心的姑娘,許是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天生敏感且缺乏安全感,看見他就像小綿羊看見了狼,豎起全身的刺。
他花了幾年的時間拔光了小姑娘身上的刺,她就有些恃寵而驕了,時常會撒嬌,會吐粉色的小舌頭,生氣的時候會連名帶姓地喊紀凜冬,會揪他的耳朵,會沒心沒肺地笑,總之就像一隻小潑猴。
“那留下來吃早飯。”紀凜冬淡淡地開口,因晨起的緣故,額前的髮絲微凌亂,灰色的棉質浴袍露出性感的鎖骨,襯的清俊如玉的面容有淡淡的頹廢感。
羅伊人歡喜地點了點頭,繼續跟他說著巴黎時裝週的一些見聞。
紀家移民法國,紀凜冬在巴黎住的都有些厭煩,聽的便有些昏昏欲睡,不過男人坐在沙發上,表情卻沒有半分不耐,唇角的笑容恰到好處,如沐春風。
羅伊人見自己說了這半天,男人只應了兩聲,一句話都沒有,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這一次去法國,紀凜冬甚至都沒有陪同,也沒有提讓她去紀家拜訪的事情,婚事遙遙無期,羅伊人等的有些焦急了。
“凜冬,最近有個真人秀節目邀請我參加,不過要帶男朋友,你有時間嗎?”羅伊人試探地問道。
“你問下小鄭,我後面的行程。”紀凜冬淡淡地說道。
羅伊人見他沒有直接拒絕,頓時歡喜地點頭,只要參加了這個真人秀節目,基本就能對外宣佈她是紀凜冬的女友,後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這些年,她被溫楚霸佔的人生,她要一點點奪回來,不管是她的男人,還是她的事業,她都要搶過來。
*
溫楚逛了一趟超市,買了一些日用品,又去商場買了一件羽絨服,終於能換下那件輕薄的大衣,不再挨凍了。離開富林路別墅的時候,她只帶了一個小箱子,裡面塞的都是她自己的東西,這幾年,紀凜冬給她置辦的東西一樣都沒帶。
當時憑著一身傲骨,淨身出戶,如今她想想都覺得自己是腦子被驢踢了,紀凜冬在女人身上一貫大方,雖然不給她零花錢,但是也是喜歡給她買很多的衣服首飾的,不過都是按照他的直男喜好來,給她置辦的衣服大部分是萌妹蘿莉的粉色系,首飾更是價值不菲。
她本身的氣質偏冷色調,清歡姐就曾經說她身上有一種黑色冷金屬的酷感,野性且帥氣。
不過她也只是想想,拿紀凜冬的東西總有種膈應的感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