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女孩有些慌亂,加快腳步,地下通道只有他們兩個人,她不時的回頭看,那人跟在後面,自言自語,嘴裡唸叨著什麼。
女孩想跑,那人追上來,用手拍了一下女孩的肩膀。
女孩嚇得大聲尖叫,問道:你這個人想幹嘛,搶劫啦。
邋遢青年拿出一把美工刀,把女孩推到牆邊,說:別誤會,我不搶錢。
女孩雙手抱胸,求饒道:不要非禮我,好不好。
邋遢青年說:我不是流氓,我是詩人,我剛寫了一首詩,念給你聽一下。
三元橋地鐵站D出口附近的地下通道曾經有一名女孩被人劫持,那人在深夜尾隨女孩,既不搶劫,也不非禮,而是脅迫女孩聽他念自己寫的一首詩:
我要對你說,春風對小草說過的話。
我要對你寫,夏雨對百花寫過的詩。
我要對你唱,秋月對紅葉唱過的歌。
我要對你做,冬雪對大地做過的事。
邋遢青年要女孩點評一下自己的詩作,女孩嚇得瑟瑟發抖,兩名執勤民警正好路過地下通道,將其抓獲,帶到治安站審問。這名青年就是大詩人劉明,他聲稱自己並沒惡意,但警方還是以“尋釁肇事”為由把他拘留了幾天。
根據地鐵分局提供的案卷資料,畫龍、包斬、蘇眉帶著一隊武警趕到劉明租住的屋子。
那是一間陰暗潮溼的地下室,房間被清理過,空空蕩蕩,只有一張上下鋪的鐵架床,床上鋪著木板,沒有被褥,地面有血跡。
第十三章分屍現場(1)
儘管沒有屍體,但是經過仔細的勘察,確認這裡是一個分屍現場。
事後證明,地面的血液來自於犯罪嫌疑人劉明。
鐵架床上鋪長期沒人住,落了灰塵,上鋪的鐵欄杆上提取到了三個指紋,鐵欄杆上還有懸吊痕跡。包斬指著吊痕讓蘇眉拍照,他說:是一根帆布腰帶,懸吊的重物可能是人。
下鋪的床欄被鮮血染紅了,還有清晰的刀痕,包斬說:這是利器切割東西造成的痕跡,而不是刀砍剁形成的。
已經凝固成膠凍狀的血液中有骨頭渣,包斬用鑷子分別夾起來,拿放大鏡觀察,他說道:切下來的是人頭,這是人體喉結處的甲狀軟骨……還有毛,像是腋毛,死者的大腿或者胳膊也被切割下來了。
屋內水泥地上有一道拖痕,這是鞋底邊緣摩擦地面時形成的。
房間裡空空蕩蕩,角落裡有變質的飯菜,還有三個空的二鍋頭酒瓶。
包斬認為,死者當時應該喝醉了,被人勒死後分屍。
一個刑警問道:兩瓶二鍋頭就醉的不省人事了,你怎麼覺得是死後分屍,為什麼不是活著時被砍下了頭?
包斬說:如果活著時切割人頭,血液會形成噴濺,而這個房間裡沒有噴濺型血跡。
根據現場的各種痕跡,加上走訪周圍住戶得到的線索,包斬還原了當時的情景。
地下室上面是一個老式的磚樓,地下室就是住戶用來出租的儲藏室,在燕京有很多這樣簡陋的住所,劉明在這裡住了三個多月了。前些天,有人看到他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變賣給了一個收廢品的老頭。當天晚上,劉明和一個陌生男人在房間裡喝酒,還有一個小孩子。
劉明隔壁住著一個女孩,自稱是特約演員,在幾部電視劇中扮演過小角色,她說劉明是個瘋子,特別喜歡自言自語,精神有問題。
畫龍問道:你見到那小孩子了嗎,那小孩是誰家的?
女孩說:隔著牆,我聽到小孩哭鬧來著,不知道是誰家的,那個男人我以前沒見過。
隔壁女孩反映,劉明平時沒有朋友,獨來獨往,周圍住戶都對他敬而遠之。劉明說話時語速很快,思維混亂,一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