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被視為哲學,正是因為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情境下讀同一句話,都會產生各異的解讀。
那君澤辰看著這句話,心裡會想些什麼呢?
難道是白日將全部心神都投入政務,即便到了夜晚也要保持理智,不被女子所迷?
不愧是當皇帝的人,真是會pUA自己,這是天選打工人吧。
“側妃覺得這句話說的如何?”
君澤辰看似隨意地發問,可蘇婧瑤卻敏銳地覺得他像是在給自己挖坑。
若是贊同,豈不是在助長他將女人視作傳宗接代工具的行為?
若是不贊同,難道要君澤辰沉溺於情愛?
只怕君澤辰會認為她與其他女子一般,貪婪地妄圖從他身上獲取權勢,甚至會嘲諷她的不自量力。
蘇婧瑤並未正面回應,只是嘟著嘴,小聲說道:“反正妾做不到。”
白天晚上都要保持警惕和努力,這種事情還是讓他這位帝王去做吧,她是定然做不到的。
君澤辰不禁輕笑出聲,“你倒是實誠。”
“今日過來除了給孤送安神湯,還有其他事嗎?”
“妾很久不見殿下,心中想念殿下,殿下今晚去水凝殿嗎?”
君澤辰一愣,這個女人每次邀寵真是直白得很。
自那日雷雨天氣去了水凝殿後,驚覺自己對她似乎有些難以抵禦,於是決定在毓德殿冷靜一個月,甚至將《周易》都拿出來翻閱,試圖修身養性。
今日猛然見到她,心又彷彿被小貓輕輕撓了一下。
好像不管和她聊什麼,總有出其不意的答案,蘇家的女兒的確被教養得文化素養極高。
然而,既然已經決意剋制自己,君澤辰向來不是個半途而廢之人。
當即說道:“孤今日的政務還沒處理完......”
蘇婧瑤聽不得拒絕,不等他把話說完,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嬌軀立刻從他身邊站起。
微微福身行禮,語氣生硬道:“殿下忙吧,妾回去了。”
君澤辰眼中閃過一瞬間的呆滯,對於她行雲流水般的迅速動作,起身、行禮、轉身離開,竟有些反應不及。
她這是在給自己甩臉色嗎!
晚上,君澤辰終究還是去了水凝殿。
當他踏入殿內時,蘇婧瑤恰好沐浴完畢。
她身著貼身的絲質抹胸裙,曼妙的身姿前凸後翹,極具誘惑,然而她將帶著溼氣的長髮輕輕攏到胸前,恰到好處地遮掩了幾分嫵媚風情。
蓮步輕移,剛從內室走出,抬眸間,便瞧見君澤辰正坐在她的梳妝檯前。
“殿下不是政務繁忙嗎?”
蘇婧瑤語氣中帶著些許嗔怪和不滿。
嘴上說著不來,身體倒是挺誠實。
“孤怕你一個人回寢殿偷偷哭。”
君澤辰目光中透著幾分戲謔。
“妾回來都已經哭過了,殿下來晚了。”
蘇婧瑤亭亭玉立地站在他身旁,漂亮的臉蛋此刻皺成了一團,她低垂著雙眸,滿是委屈地看著他。
君澤辰被她這副模樣逗得氣笑了,寬厚大手猛地一拉,瞬間將她帶入了自己懷中。
手輕輕掰著她的臉,讓她看向梳妝檯上的鏡子,而後將溫熱的唇湊到她耳邊。
聲音低沉:“這麼漂亮的小臉哭起來肯定很好看,既然孤來晚了,那再哭給孤看看?”
她說起謊話來毫不費力,信手拈來。
眼睛都不帶紅一下,哪裡有半分哭過的樣子,那日腳踝摔傷也是,紅痕都看不見,卻路都走不了了。
蘇婧瑤萬萬沒想到這個老男人竟如此不要臉,越想心中越是氣惱,眼眶瞬間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