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等會兒還有事,悅兒先睡吧,朕等你睡著。”君澤辰輕聲說道。
凌悅嘴角勾起一抹勉強的笑,“陛下再忙也不要傷了身體。”
她被子下的一隻手緊緊地握成拳,指甲似乎都要嵌入肉中,緊閉的雙眼也微微顫動著。
他就這麼喜歡純淑妃嗎?
今晚他就一定要去昭純宮嗎?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著,君澤辰的眉頭也越發地蹙緊。
快亥時了,這個時間瑤瑤是不是已經睡了?
君澤辰低頭看了下凌悅,見她面色安然恬靜,這才小心翼翼地將被凌悅緊緊握著的自己的手輕輕鬆開。
隨後,他大步邁出了翊坤宮。
剛一出來,他便迫不及待地上了御輦,緊接著吩咐道:“快,去昭純宮。”
君澤辰踏入昭純宮,就瞧見平常一直伺候在小女人身邊的貼身宮女妙月和妙雪在殿門外正小聲地說著話。
“妙雪,今日主子回來後,民間的衣裳不換,晚膳也不曾用,殿門更是關了一下午了,要不咱們再進去勸勸主子?”
妙月皺著眉頭,滿臉擔憂地問道。
“妙雲姐姐和妙霞姐姐在裡面呢,主子現在只想靜靜。”妙雪輕聲回應,眼神中滿是焦急。
“明明福全公公稟告主子的時候說,陛下晚些會來陪著主子的,可這都亥時了,陛下還在翊坤宮,怕是不會來了。”
妙月的聲音裡透著一絲失落。
“就是主子一直飲酒,不曾用膳,真怕傷了她的身體。”妙雪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擔憂之色。
“是呀,主子即使生了大皇子,也不上貴妃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可是主子今日生辰,陛下都不願意過來,主子該多傷心呀,唉......”
君澤辰聽到她們的談話,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她不僅不曾用膳,竟然還空腹飲酒?
而且……他從來沒有認為瑤瑤在他心中的分量會不如凌悅!
“你們主子任性,做奴婢的不知道規勸嗎?若是你們主子身體出了任何問題,朕唯你們是問!”
君澤辰低沉而充滿威嚴的聲音猛然響起。
妙月和妙雪先是一驚,臉上露出惶恐之色,隨後立馬慌亂地行禮,聲音顫抖著道:“奴婢參見陛下。”
君澤辰仿若未聞一般,絲毫沒有理會她們,面色冷峻,徑直進了殿內。
蘇婧瑤坐在榻上,一隻纖細白皙的手輕輕託著粉嫩的腮。
另一隻手則悠悠地拿著酒杯,漫不經心地搖晃著。
她的眼神迷離而朦朧,眼尾處帶著如煙霧般的紅暈,仿若盛開的桃花般嬌豔欲滴。
妙雲在一旁滿臉焦急地勸說道:“主子,您本來酒量就不好,今日都已經喝了這麼好幾壺了,這樣太傷身體了!”
妙雲一邊急切地說著,一邊就伸出手試圖拿走她手中的酒杯。
蘇婧瑤頓時撅起紅潤的小嘴,帶著幾分醉意嚷嚷。
“本宮既是你們的主子,在這昭純宮本宮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不許攔著本宮!”
說完還任性地將酒杯往旁邊一躲。
妙雲和妙霞滿臉焦急與無奈,只能乾巴巴地站在一旁,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君澤辰走進來就看到她這般模樣。
妙雲和妙霞看到陛下,先是驚訝了一瞬,隨後趕忙行禮:“奴婢參見陛下。”
“你們退下吧。”君澤辰面無表情地說道。
妙雲和妙霞聞言,便如釋重負般迅速出去了。
兩人出去後和殿外的妙月妙雪交換了一下眼神,眼神中滿是欣喜,隨即她們對視著互相勾起了唇角,彷彿一切都在計劃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