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基地再交給軍醫。”
“班長,還要繼續啊?我們直接去指定座標不就行了?”想到要等任務結束才能醫治,楊友家臉色就發白。“這萬一拖久留下後遺症,我這一輩子都毀了啊班長!”
他說得悲憫,好像馬上就會變成重度殘疾。
其他大兵聽了也點頭符合道:“對啊班長,我們還是儘早送友家去軍醫那吧,反正我們也搶了兩個班的食物,不算輸了。”
“班長,這腿要是有個閃失,別說當兵了,就是回家娶媳婦都困難。”
“班長……”
本來覺得沒什麼的林錚華,被他們幾個這麼一說,便猶豫起來,瞅著悽悽慘慘慼戚的楊友家。
楊友家一見有希望,立即哭訴的講:“班長!我求你了,我還沒向我女朋友求婚,我不想被那個連長玩死啊!”
“就這麼點出息,還女朋友。”聽了會兒的楊光實在聽不下去了,走到他們面前居高臨下睨視著楊友家,看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模樣,想現在的兵怎麼越來越矯情了?
“你……你……”
聽到突然出現的女聲,第一班的人都瞪大了眼,驚訝的看著她。
現在他們是在幾顆大樹下,遮天蔽日的樹葉擋住了微弱的月光,因此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她是誰。
楊光瞧了眼林錚華,又瞧地上的楊友家,想他這個班長也有兩把刷子,怎麼手底下盡是陳明、楊友家這樣的兵。
“你是楊光?”林錚華跟她接觸過,認出了她的聲音。現見她蹲在楊友家腿前,似乎要幫他接骨,連忙阻止她。“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楊光……”
伴隨楊友家啊的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楊光拍了拍手,扭頭看林錚華:“林班長,有事嗎?”
“沒、沒事了。”
“去砍幾根小樹來,用來固定他的腿,這個你們會做吧?”楊光說這話是望著其他幾個兵的。
大兵們連連點頭,在附近砍了一大把亂七八糟的小樹杆。
楊光翻白眼,拿起自己的大砍刀就走進樹叢裡,在裡面砍了幾根大小適中的樹枝,還撿到了一塊松樹皮。
林錚華他們見她如此從容,心裡不禁大為吃驚,直到她幫楊友家固定好左腿才反應過來,由衷佩服的道謝。
“謝就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楊光擺手,揮著砍刀砍掉荊棘走了。
看那抹纖細的黑影漸漸消失,林錚華想不通她怎麼會在這裡,而且表示的如此淡然,似這是她的家一樣隨心所欲。
“班長,楊小姐為什麼晚上還戴眼鏡?”緩過來的楊友家對楊光的看法有了改變,尊稱了一句楊小姐。
林錚華猛拍額頭。他怎麼就沒想到呢,她可是將軍的女兒啊,當然買得起夜視鏡和高配!
想到這裡林錚華有點釋然,他們是輸在裝備上面,如果他們能有夜視鏡,還用窩在這裡?早去搶其他班的食物,然後早早去到座標地點了。
其實不盡然,楊光是擁有了高配,但她之前與靳成銳組隊那次完全沒有使用夜視鏡,所以說,她這些高配只是讓她更方便,而不是脫離它就無法行動。
和林錚華他們分開不久,楊光沒有急著去找人,而是腳步悠閒,似在樹林裡散步,最後在一處空曠的高地上停了下來。
高地下面是黑壓壓的樹影,遠處是盧溝新橋上的光點。楊光把砍刀插在鬆軟的草地裡,盤腿坐下來昴頭望著天上的星星。
災難後的天空又恢復幾千年前的明亮,楊光望著那顆一閃一閃的大星星揚起了唇角。
以前他們也這樣看過天空。戰鬥結束,精疲力盡的他們相互依靠,望著天空享受片刻的寧靜。
那個時候他們恐怕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們還活著,還能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