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白人皮的韃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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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滬生漸漸甦醒過來了。“他們怎麼會講到保羅的徽章？”他一驚，先是感到肩膀上一陣劇痛，馬上習慣性地去摸槍，刀槍都在身邊，馬也在空蕩的廟室裡臥著。“這是在哪裡？”他還能清醒地想起自己那時間從馬背上摔下來的一瞬，是左側背先著地，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此刻，他第一反應就是想揉一下痛楚，右手在觸控肩膀的時候，左手觸到身子下邊，厚厚的松毛，下面是冰涼的石板。這是一個回字型的廟房，自己在外圈的一角，昏暗視線裡，頭頂上灰塵封附漆黑椽木，四面是泥封板牆，有風從板縫裡透進來。廟門在一面牆上虛掩著，透露著一點黑光，正對著一個通向裡間黑洞的過道，兩邊是廂房。兩個洞黑糊糊的，應該是廂房的窗子，一間廂房的黑窗里正透出些微的火光，他兩手摸索著想撐起來，左手摸到了一個冰冷的盤子，指尖觸到兩個圓圓的東西。他拈起一個，還有點溫熱，發出一點淡淡烤香味，腹腔裡一陣咕嚕，口舌生津，放在嘴裡咬了一口，狼吞虎嚥把兩個餅都吃了。
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他半靠著板牆，聲音正從廂房裡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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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一個聲音繼續講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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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俄羅斯軍隊在義大利取得一連串勝利後，脾氣暴躁的保羅一世轉而與法國接近，這個舉動導致了俄羅斯和英國關係破裂。最後俄法兩國甚至決定組織聯軍，向英屬殖民地印度進軍。在尚未同法國簽訂協議，缺乏軍需和彈藥的情況下，保羅迫不及待地派出大軍，獨自向印度進發。軍事和外交政策上的反覆，造成軍隊疲於奔命，大部分軍事將領公開反對。 俄羅斯貴族、軍隊和社會各階層對保羅一世越來越不滿，軍隊高階軍官和朝中大臣們聯合起來，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