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九,早晨。
由於昨晚太過疲憊,今天日上三竿之時謝益凡和栩瑤兩人才從床上悠悠醒來,這時早起的侍女們已經在房間外等待了許久。
晚上時溪夢院的主樓只有白若塵一個侍女當通房丫鬟在服侍,其餘侍女都是居住在主樓附近的平層廂房裡,直到第二日才會早早起床來到主樓臥室前等待服侍主人。
這也就是謝益凡要求不那麼嚴苛,不然一般情況著溪夢院的侍女們每天晚上最少都得有一半以上的人不能睡覺,通宵守在主人床前等待呼喚服侍。
當然也不是說晚上只有白若塵一個人在主樓裡,而是其餘侍女按照排班方式會留有幾個在主樓一樓通宵等待著,就如同昨晚謝益凡突然要求要洗浴一樣,這幾人立即完成謝益凡所交代的任務。
起床後,謝益凡和日常一樣接受侍女們的服侍,包括梳髮洗漱、穿戴衣物等。
一般情況下是栩瑤比謝益凡早起,然後和其他侍女們一起服侍謝益凡,但今日她和謝益凡一樣都起晚了,只能和謝益凡一起接受侍女們的服侍。
坐在梳妝檯前接受梳髮時,原本由栩瑤負責梳髮的角色變成了白若塵,因為能夠有機會為主人梳髮的人只能是和主人關係最為親近的人,除去栩瑤也就只有白若塵了。
也許是因為昨晚的尷尬,或者是因為今早上沒戴眼鏡,所以在給謝益凡梳髮時白若塵一直都是低埋著頭,不敢看向銅鏡裡的謝益凡。
不過此時的謝益凡可不想放過她,透過銅鏡盯著白若塵身影開口問道:“看著我。”
當這句話在安靜的臥室裡響起時,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謝益凡身上,紛紛停下手中動作豎耳傾聽看謝益凡是在說誰,唯有白若塵此時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手中動作一直在繼續。
一會後白若塵才後知後覺,抬起頭看向面前銅鏡裡的謝益凡。
雖然白若塵眼睛近視看不清謝益凡眼神,但是透過銅鏡裡謝益凡整體的輪廓狀態,白若塵知道謝益凡似乎一直都在看著自己。
見此栩瑤內心顫抖了一下,抬起手指著自己緊張對謝益凡說道:“我我嗎?”
“除了你還能有誰。”謝益凡面無表情地說著,眼神一直盯著白若塵的眼睛。
周圍的人聽到與自己無關後紛紛地下頭繼續忙碌起自己的事情,唯有在一旁和謝益凡一樣接受服侍的栩瑤扭頭擔憂地看向了這邊。
“老、老爺,您叫若塵有有什麼吩咐嗎”,經歷昨晚的事情後她感覺謝益凡現在似乎還在對她不滿,因此此時的她全身緊張許多。
“我給你配的眼鏡呢?為什麼不戴上。”
“我”
白若塵以為謝益凡是用著批評的語氣在問她,因此心底直接顫抖起來,大腦變得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謝益凡倒不是在生氣白若塵什麼,只是歷經昨晚事情後謝益凡此時都感到一點尷尬,對白若塵的處理問題到現在都還沒拿定主意。
白若塵對自己有多重要謝益凡自然知道,原本他就是想透過打造一個獨特親民的老爺形象來鞏固與白若塵的關係,但在經歷昨晚的事情後他就想到了另外一條路,一條和栩瑤一樣的路。
只是這是不是太花心了?
謝益凡也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心理狀態到底是什麼,內心對廣開後宮這件事一點也不排斥,但真正要落實到實際時卻猶豫起來,似乎有那麼一道坎橫在心中。
當然謝益凡也知道這就是矯情,只是謝益凡始終覺得就算是開後宮也要有情有感,不然見人就收和種馬有什麼區別?
嘆息一聲,丟掉心中胡思亂想後,謝益凡就用勸解的語氣對白若塵說道:“眼鏡這種東西要麼一直戴,要麼就不戴,戴一會不戴一會只會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