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益凡的爺爺在謝益凡記憶中出現的次數很少,畢竟他常年在外做官,加上與家族關係不和也就很少回到家中,謝益凡與自己爺爺的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四年前。
雖然兩人見面時間很少,但謝益凡爺爺卻是謝益凡如今在家族中為數不多能信賴的親人了,甚至自己大伯和太爺爺都比不過。
謝益凡剛出生時,在外任一州州牧的爺爺便親自趕回家見自己大孫一面,同時也是他給謝益凡取了個凡字,以求謝益凡只要平平安安哪怕平凡也無所謂。
但有時候名字往往是取反的吧,越想讓謝益凡平凡但其最終命運卻十分坎坷。
在謝益凡父母失蹤後,謝益凡爺爺就連續寫了好幾封信來安慰謝益凡,讓他不要擔心,直到四年前。
十六歲那年謝益凡檢測出身含道基種子後,謝益凡的爺爺就用各種關係包括使用朝廷官面上的命令想把謝益凡從旬南道里帶回神都,只因他害怕家族會安排謝益凡去修煉那失敗率極高的殉陽訣。
但最後卻是謝益凡拒絕了,因為謝益凡想找到自己父母。
最後沒辦法,已經身居內閣二品大臣的謝益凡爺爺只得最後親自離都,帶著謝益凡去自己父母最後任職失蹤的地方,在那裡他帶著謝益凡找了好久,也跟謝益凡談了許久,最後無功而返。
在所有人都勸謝益凡不要著急,要安心修煉等待以後有能力再去找自己父母時,唯有謝益凡爺爺親自帶著謝益凡去那個地方尋找,就從這件事便能看出許多,因此謝益凡對自己爺爺的感情最為深厚。
因此在來時路上,謝益凡就明白此時這位考功侍郎是帶著什麼要求來的了,他估計就是自己爺爺的傳聲筒,在傳達自己爺爺的話時還會大致瞭解一下謝益凡的情況,最後動用各種方式把謝益凡再次帶回神都。
而這些謝家內部一些人也明白,尤其是謝益凡大伯謝盛鼎自己更是清楚,只是目前
在兩人不知何時才能停止下來的互相恭維聲中,謝盛鼎咳嗽幾聲打斷道:“咳咳那個,姚侍郎,謝益凡現在已到,不知父親大人是有何事要你傳話給益凡呢?”
被打斷要提及正事後,姚侍郎立即轉身對謝盛鼎神色恭敬道:“是,伯爵大人。”,說完,姚侍郎就從自己袖袋裡取出一封書信,一邊拆開一邊說道:“伯爵大人,小官離開神都時老師特意叮囑小官一些事情,同時還把一封書信交於小官,說是等大公子到場後才能拆開當面念讀。”
聽此謝盛鼎皺了下眉頭,心中疲憊感越發沉重。
想不到自己父親與家族的隔閡已經如此巨大,連一封私信都要藏著掖著,甚至沒提及自己這個親兒子。
開啟信封瞄了一眼,看了一下開頭部分內容後,姚侍郎給謝盛鼎俯身一躬後就轉身對謝益凡念道:“凡兒,共州一別已有四年,期間往返書信數次但因相隔萬里未能及時得知汝真實情況,於是吾便託吾學生代吾及旬南見汝一面,望汝能真實回答以下吾之詢問。”
唸完,姚侍郎便把信張恭敬地交給謝盛鼎,請他檢視並說道:“伯爵大人,您可檢視一下是否是老師親筆信。”
謝盛鼎無奈接過信件,但並沒有檢視信件內容以及起真偽意思,而是放在茶桌上轉而對姚侍郎說道:“不知姚侍郎是要單獨詢問益凡還是”
姚侍郎俯身作揖道:“確是如此,還望伯爵大人見諒。”
聽此謝盛鼎點點頭,沒說什麼話讓人把謝益凡和姚侍郎兩人帶去了一個四周空曠無人的小亭子裡。
等兩人走後,大廳內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此時的大廳裡除了謝盛鼎外還有一些謝家中層人員在,但此時的他們都不敢發言說些什麼,彼此間目光不停轉換著,像是在用眼神傳遞訊息一樣。
沉默許久後,一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