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重新啟動,朝西北方向駛去。
耽擱太久,這次他們得加快速度趕去。
馬車內,栩瑤跪在毛毯邊緣,把雙腳放在毛毯邊緣外面。
謝益凡歪頭看了她一眼,語氣無奈喊道:“怕我吃你嗎?過來。”
栩瑤沒有第一時間行動,而是先回複道:“請主原諒,奴雙腳已沾汙穢,唯恐弄髒潔白絨毛毯,所以…”
話未說完,不耐煩的謝益凡直接打斷道:“我只說一遍。”
聲音很是冷峻,充滿了不容置疑。
栩瑤渾身一頓,猶豫剎那後立即點頭道:“是,主人。”
說完,栩瑤便化身四足動物般從車門附近手腳並用爬到了謝益凡身前。
看著這卑微的一幕,誰又能知道這人曾經是一族的聖女呢,
她卑微得如同狗一般,討好地爬到謝益凡面前,
栩瑤也不知道從那一刻起自己變成了這樣,也許是今天得知族人的下落後,也許是幾日前答應與謝益軍的協議作為人奴,
也許,是一個月前她答應用自己自由與生命,換取族人的性命開始。
“主人,奴到了,需要奴為你做些什麼呢?”
抬起頭,曾經的聖女栩瑤已經消失,變成私人女奴一樣,臉上露出討好的神情對謝益凡說著。
或許人還活著,
只是心死了吧…
看著眼前已經和前兩日完全不同的栩瑤,謝益凡沉默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就這麼一直盯著栩瑤在看。
這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結果嗎?
謝益凡也不知道,
他抬起一隻手放在栩瑤臉上,和中午一樣反覆揉捏起栩瑤那q彈的臉蛋起來。
微微下傾點頭,在看清栩瑤眼瞳深處的真實後,謝益凡緩緩說道:
“毯子髒了可以洗,但我的命令,必須服從,聽明白嗎?”
話很輕,語很重,
謝益凡以為能看到栩瑤眼瞳深處的變動,但說完後他什麼也沒看到。
只見栩瑤乖巧地點點頭,尊敬答道:“是,主人。”
不知為何,謝益凡有些失落。
但說失落在哪,謝益凡也拿不準。
他靜靜地盯著栩瑤在看,什麼話也沒說,就這麼捏著栩瑤的臉蛋過了許久。
直到抬手太久有點酸了,謝益凡才收回自己的手,向後倒靠在馬車軟壁上。
時間流逝,夜幕降臨,
為趕時間車隊並未停下休息,而是繼續行駛朝目的地而去。
都是入品武人視力極佳,加上他們是在驛道上行駛,路上不會有什麼雜物行人擋路,所以他們才能克服黑暗繼續趕路。
在唯一透著微弱光源的馬車內,謝益凡在吃過晚飯後就躺在軟榻上看起書來,絲毫不受車身不停抖動的影響。
與一臉淡定的謝益凡不同,栩瑤原本堅強的外表開始在黑夜的侵蝕下變得脆弱起來。
隨著距離的縮短,栩瑤越發擔心和難受,擔憂自己那遠方的族人。
謝益凡沒說去六崗做什麼,也沒說會不會幫助自己族人。
一切都是未知迷茫的,即便謝益凡的臉色寫滿了自信,但栩瑤依舊緊張害怕。
在黑幕即將衝破防線的時候,謝益凡的聲音突然在栩瑤耳邊響起。
“緊張了嗎?”
栩瑤抬頭看去,發現謝益凡還是斜躺在軟榻上,眼裡一直看著手中的書籍。
車廂裡自然沒有第三人,栩瑤朝著謝益凡方向俯首貼地道:
“回主話,奴沒有緊張,只是…”
謝益凡沒等她說完,放下書本看著栩瑤說道:“不緊張嗎?還是你還堅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