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音再次響起,充斥在屋內也掩蓋了其他聲音,使得外面之人只聽到絲竹管樂之聲,未聞人談之語。
“六叔,你去年不是乘船去東荒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六叔王成永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隨意回答道:“四月就回來了,先不管這個。”隨後他拉住謝益凡嚴肅問到:“益凡,你到底情況如何,能不能扛過這關!”
謝益凡面帶笑容開玩笑道:“六叔你也信那些人的謠言嗎?若是真的我怎麼現在還敢來天香樓哦。”
聽到謝益凡的玩笑話,王成永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眼神凝重地盯住謝益凡許久,最後說道:“今天下午我去找過你大伯並且知道了你如今的身體情況,但他說你有信心,所以你的信心到底在哪?”
見王成永也知道自己情況後,謝益凡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笑容,眼神明確堅定道:“放心六叔,我不會死的,至少現在不會。”
王成永盯著謝益凡眼睛看了許久,見到裡面那自信之色一直不減後才突然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六叔相信你!”
“謝謝六叔,昨日事發突然都沒注意您來了,侄子先自罰一杯道昨日之歉。”
說著謝益凡就端起桌面上的酒瓶想給自己倒上一杯,但酒水還未出瓶就被王成永給按住。
“道個屁的歉,先別喝這裡的花酒,你先說來這裡幹什麼,昨日才新婚第二日就跑來這個地方了,你不怕尚家那女娃跟你生氣?”
謝益凡尷尬道:“嘿嘿,六叔你誤會了,我來這裡只是想尋找一個人而已,誰知道碰巧在這裡遇到了你。”
“找人?”王成永疑惑道:“你是來找這裡的人還是找這裡的客人?”
“額,這裡的人”
找這裡的人和來這裡尋歡有什麼區別?不都是眼前的這些歌舞伎嗎?
王成永臉色怪異地看了謝益凡好幾眼,把謝益凡看得不好意思後才調侃道:“看來你是要比你爹有勇氣多了,敢來這裡找人,說吧,你要找誰?”
謝益凡尷尬笑了兩聲,指了指屋外說道:“六叔,我可以把屋外人叫進來不?”
“當然。”
王成永爽快說道,隨後單手一揮i,屋內所有聲音便立即停止,同時還叫門童出去請人進來。
謝益凡站起身來,看向屋內表演的七名歌姬。
這些歌姬手裡拿著各種樂器,有彈奏古箏和琵琶琴的,也有口吹排簫和石壎的,組成了一個簡單樂隊。
看了一圈謝益凡也沒有把握確定這裡面那個才是白若塵,畢竟這裡每個人眼睛都很正常,只有個別眼神有點渙散,似乎看不清人一般。
那是個手拿石壎的女孩,面容潔白但眼睛裡似乎有點恐懼和緊張,並且謝益凡看著她總感覺有那麼一點熟悉。
不等他回憶那絲熟悉,屋外等待的蘇楠楠和白星幾人就已經走了進來,其中白星走進來後直接跪伏在地上。
他知道里面就有自己女兒在,但是他必須得先等主座上的貴人發話他才能認人、
“白星,你看一下你女兒在這裡沒。”
隨著謝益凡的話語講出,屋內那個拿著石壎的女孩突然震驚渾身抖動了一下,隨後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一旁。
這時白星也剛好抬頭看向她們,一瞬間他就確定了自己女兒。
“我的娃啊!”
隨著一聲哭喊聲響起,白星起身就跑到了女孩面前卻又停下,一副激動悲傷但不知該怎麼做的樣子。
女孩也看清了跑到自己面前之人模樣,她驚喊一聲“爹”後就緊緊抱住了自己父親。
周圍人立馬認出了這一場認親畫面,紛紛後退給父女二人留出空間。
“喲,幾年不見你小子也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