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這座廢棄道廟道廟,一股難聞的異味立即鑽進了謝益凡鼻子裡,讓他忍不住皺眉抬起手擋住自己的口鼻。
目光向臭味來源尋去後,謝益凡終於看到了那群如乞丐般擠成一團取暖的小奴隸們。
一旁的七品武師見狀以為是謝益凡這個公子哥在嫌棄裡面的環境,立即開口解釋道:“稟公子,在我們到這座廢棄廟宇前他們就在這裡了,我看外面雨比較大所以……”猶豫了一會,七品武師繼續說道:“公子,需要我把他們都趕出去嗎?”
七品武師不忍心地說著,不是他想要諂媚討好謝益凡,而是他深知謝益凡這種公子哥與這些奴隸小孩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哪怕沾點邊都是對貴人的侮辱。
雖然他自己已經是個實力不低的七品武師,但他與謝益凡之間的地位差距依然很大,若謝益凡堅持不想和這些低賤之人共處一室,那麼他也只能照做。
當然謝益凡並不在乎這些,他只是好奇這些擠在一起取暖的可憐小孩都是什麼人。
稍微觀察一下,謝益凡發現這些小孩不僅體瘦單薄,面容枯黃,腳下還互相套著一根鐵鏈串聯在一起,限制了他們的行動。
這一點立馬就讓謝益凡猜到了這些人的身份,放下原本捂住口鼻的手擺了擺,隨後指向他們問道:“不必,他們是什麼人?”
七品武師順著謝益凡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他想要詢問的不是那那群小孩而是站在小孩一旁的三個奴隸販子後,那名七品武師立即向謝益凡解釋了一遍幾人身份。
聽完謝益凡眉頭緊鎖起來,用鄙夷的目光看向那三人後說道:“不愧是下等氏族,連這種勾當也不放過。”
其實販賣奴隸這道行當各大世家大族也會摻上一手,只是他們不會這般上不了檯面,那些世家包括謝家要販賣的都是利潤更大、價值更高的戰奴,而不是像竹家這般直接倒賣人口。
當然只要涉及到這些背後都不一定乾淨,只是同一種人之間不同的鄙視鏈而已,算不上清貴。
但這時角落裡的那名奴隸販子頭領在聽完謝益凡的話後心底立即沉了下來,明白謝益凡這個莫名的世家公子來歷絕對不低,不然不會這麼不把近在咫尺的竹家放在眼裡。
於是他努力抽動臉上那僵硬如死屍的枯皮,對著謝益凡點頭哈腰陪笑著。
雖然竹家不一定懼怕哪個世家,但若他們不想起衝突時,那自己這個可有可無的人必然會被拿去賠罪。
不過嘲諷完後謝益凡也就再沒有什麼動作,轉身朝廟宇另外一邊走去。
他做不了什麼,也不想做濫愛心的聖母,這些孩子雖然看起來比較悲慘可憐,但換一種思路思考,他們若不被當成奴隸售賣掉,可能已經不知餓死在那個角落裡了。
不過謝益凡在經歷了白若塵那事後也有了一些自知之明,看著只有自己這邊才有的溫暖篝火,謝益凡立即明白這是那群可憐孩子唯一的取暖方式,因自己的到來而被搶走。
於是他立即對那名被謝益軍安排跟著自己的七品武師說道:“把火堆分一半給他們,我們人少只要一點就行。”
“額…好的。”武師轉頭看了一眼孩子們,隨後馬上點頭按照謝益凡的要求行動起來。
在那名武師分散火堆給另一邊的孩子們時,白若塵和篁二一起把從車裡帶來的一張錦緞布匹堆疊幾層擺在火堆旁,好讓謝益凡直接坐在上面。
另一邊的奴隸販子們見到謝益凡如此講究奢侈後,對他可能為世家大族公子的身份越發確定起來,只是唯一不明白的是,謝益凡到底是那家公子竟只帶這點人出來,還被迫和自己等人擠在這破廟裡躲雨。
思考著,奴隸販子頭領轉頭看向西方,心想附近也只有那家才會如此猖狂絲毫不懼竹家了,但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