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面一派平靜,心裡卻扭成了結。
揪巴的不成樣子。
再怎麼說,這也是蔚楠最大的秘密,不能輕易告知於人的秘密。
不管再墨跡,繩子總是能解完的。
蔚楠指使著姜司銳把爐子還有電飯鍋,鐵鍋這些東西在這個小屋子擺放好,又讓他幫忙和自己一起把那些買的衣服,點心之類的拿回了房間。
待一切都做好後,兩個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蔚楠咬了咬唇,正待開口,姜司銳卻忽然清了清嗓子,問:「你餓不餓?我買了臘牛肉,要不你先吃點?我現在去做飯,對了,剛才我碰到凌姐了,她說你去走親戚了,今天晚上會回來晚,讓明天再去接小佩。你看要不要先去把小佩接回來?咱晚上一起先過個節?」
姜司銳的語速很快,一說就是一堆,似乎根本就不準備給蔚楠插話的機會。
他甚至說完後,轉身就往外走,一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切照舊的模樣。
看到他這樣逃避,蔚楠心裡反倒不好受了起來。
她知道,這個人是怕自己為難。
她出聲叫住了他:「姜司銳,我在家裡吃完飯才回來的,這會兒不餓。你別做飯了,過來咱們倆說說話。」
姜司銳沒有回頭,腳步卻停住了。
他慢慢的轉過身,望著蔚楠:「家裡?除了這裡,你哪兒還有家?」
蔚楠悄悄的撇了撇嘴。
耳朵真尖,一下子就能聽出最重要的部分。
她忽然就有點洩氣,覺得這個人的腦子實在是太好使了,要想和他鬥智鬥勇,估計自己這輩子都沒什麼指望。
與其這樣,還是實話實說吧。
蔚楠覺得,自己可能沒有這個人精,但看人的眼光應該不會錯。
他,不會傷害自己。
既然打定了主意,他整個人反倒鎮定了。
她望向男人,坦然的說:「從我家回來,我真正的家。姜司銳,你可能不會信,但我確實不是你之前認識,並且跟她結婚的那個蔚楠,這裡也不是我真的家。」
又是一陣沉默。
只是這一次沉默的時間並沒有很長。
姜司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回身重新走到蔚楠身邊坐下。
他盯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解釋。」
蔚楠沒有隱瞞,從自己一睜開眼發現在醫院說起,一直說到今天和爸媽還有弟弟告別,重新回到這個家為止。
她說的很細,足足說了差不多半小時,直說得自己口乾舌燥。
可正因為說得太細,也太過於真實,以至於姜司銳想從中找出漏洞都找不到。
儘管他還是沒法相信,可又不得不承認,蔚楠說得這番話,是所發生的這一切唯一的解釋。
之前在鄉下的時候,他和蔚楠雖然至始至終沒有過什麼來往,話都沒有說過幾句,可大家畢竟在一個地方待了好幾年,起碼的印象還是有。
老實,膽小,謹慎,這是曾經的蔚楠給姜司銳最深的印象。
他覺得她能夠同意給自己使絆子,用參軍來逼迫自己結婚可能是那姑娘這輩子做出的最大膽的一件事了。
而他這次回來,看到的蔚楠第一眼,她正拿著刀在追著王三花砍。
將這些細枝末節放在一起比照,姜司銳不得不承認,兩個人的差距真的很大。
可……
「我老婆就是你。」他望著蔚楠認真的說道。
蔚楠無奈的翻了翻眼,然後瞪了瞪他。
雖然這個人已經不止一次和她重申這個概念,但如此直接了當的說出還是讓她莫名尷尬。
而且,現在重點是這個嗎?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