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婉兒像是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透心涼。
一摸臉龐,已經被淚水浸溼。
“我知道,”她說,“當年在傀蜮谷外,對你出手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人就一輩子,一步踏入深淵,就永遠爬不上來了。”
“就算踏上黃泉路,也有回魂時。”不二想起了木晚楓,與她回道:“只不過,你要接受有些事情你可以改變,有些事情你只能接受他的改變。”
婉兒默聲半晌,深深瞧了不二一眼,終於說道:
“你還記得,你到西北服役之前,我曾找你做得那筆交易麼?”
“嗯。”
“這筆交易取消了。”
“你的麻煩呢?”
“我要告訴你關於你身世的隱秘,”婉兒搖了搖頭,“但不需要幫我做什麼。”
“為什麼?”
“上一次,我曾告訴你,你八歲那年犯了很厲害的頭痛病,你爹孃帶你去醫治,後來你的頭痛好了,但卻丟失了整整一年的記憶。”
婉兒說道:“這其中,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你第一次犯頭痛,暈倒在山林裡的時候,是我和亮子哥將你揹回家的。”
經她提起,不二才想起了亮子。
亮子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