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安公子斂了笑容,道:“最好不要!你不曾把他的真正身份告訴你大伯吧?”
凝兒白了他一眼道:“你當我是白痴?”
安公子頷首道:“這就好!葉小天胸懷大志,你只管看著好了。如果太早向人洩露他的身份。對他絕非好事。你大伯野心很大,如果被他知道了葉小天的真正身份,很難說他會打什麼主意。而以展家的實力,想控制一股比他強大的多的力量。一定會引火燒身,給展家帶來不可測的災禍。”
凝兒輕輕“嗯”了一聲,道:“可……。老太公究竟想幹什麼呢?”
安公子若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道:“你放心,老太公並沒有對他不利的打算,我們安家是最希望貴州穩定的。太公所做的一切,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凝兒幽幽地道:“我知道,只是……,哎!”
安公子嘆了口氣,道:“你呀,因為你大伯,鬧得你我都有些生份了,算了,我也不說那麼多,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太公的苦心。這一次,我去銅仁,你真的不一起去?”
凝兒道:“母親身子一直不見大好,我怎能離開。”
安公子皺了皺眉,道:“不如叫小姨回安家去歇養段日子?咱們家的郎中醫術甚是高明,叫他給小姨好好調理一下。”
凝兒苦笑道:“展家的駐家郎中醫術也不差,娘是從小落下的病根兒,起先還好,如今年歲漸長,這病就找上身了,想要痊癒,難!”
一時間,表兄妹二人相顧無言,只有秋風卷著黃葉繞著他們的身子打轉兒,甚顯悽零。許久,安公子才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既如此,那我這就上路了,保重!”
凝兒看著表哥遠去的背影,忽地咬了咬下唇,道:“等一等!”
安公子訝然回頭,就見凝兒飛快地跑過來:“我……我就跟你去見他一面,然後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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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戴同知趴在榻上,睡得香甜。忽然,盹兒醒了,戴同知一張眼,就見李經歷趴在旁邊的榻上,只穿一條犢鼻褲,後背上銀針閃爍,正望著他,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狎笑。
“怎麼,戴兄昨夜又操勞過度了吧?拔個火罐都能睡著,嘿嘿,人過中年了,還是悠著點兒吧。”
戴崇華背上全是竹筒火罐,就連肩上也是,他慢慢把雙臂屈起,下巴墊在掌背上,愜意地吁了口氣,懶洋洋地道:“舒服啊!人生得意須盡歡,有花堪折莫放過嘛……”
李經歷撇撇嘴,有些羨慕地道:“昨日又摘了誰家的紅杏呀?”
戴崇華看了他一眼,嘿嘿地笑了兩聲,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
李經歷翻了個白眼兒,道:“放著歡場女子大把,偏愛別家婦人,忒也缺德。今日知府大人壽誕呢,你準備了什麼壽禮?”
戴崇華的神氣兒更形古怪:“還是不可說,不可說……”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笑,隔壁房中忽地響起一陣動靜,聽起來好象有兩位客人剛剛進來,正有推拿師為他們推拿。這兩人嗓門大,話也多,自從進了屋就滔滔不絕。
二人東一句西一句拉扯半晌。其中一人笑道:“北韋兄,今兒晚上去鳳凰樓風流風流?”
被稱為北韋兄的人懶洋洋地道:“都玩膩了,瑞希兄就沒有別的去處了麼?”
瑞希兄道:“鳳凰樓可是咱銅仁最好的青樓,你還不滿意?有本事你也可以學學人家戴同知,自有大把的良家婦人送上門來供你狎弄。沒有那個本事,只好花銀子快活嘍!”
李經歷聽到這裡,不禁向戴同知擠了擠眼睛,挑起大指,小聲道:“聲名在外啊戴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