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他內心的激憤。
他當即就與樓爻抱著樓礁的屍體,連滄月小樓也不回,直接掠過野馬溪,往東城而去。
陳尋滿身血痕的走回滄月小樓,滿樓都爆發雷霆一般的滿堂喝彩。
北山子弟自然是熱血沸騰,激動得不能自已,像洪水一起湧來,將陳尋圍在當中,有著千言萬語都不知道要怎麼問出口。
陳尋與樓礁一戰,前後持續有兩柱香的工夫,除了滄月小樓聚集百餘散修目睹陳尋有如神魔一般的神勇,滿城的散修也都聞訊趕來,或爬到高樓頂,或聚到城頭觀戰。
在這個以強者為尊的天域,散修只能在宗門、強族的屋簷屈膝求存,甚至一個眼色不對,就被那些宗門、強族子弟喊打喊殺。
即使有幾人有膽氣抗爭,也都被視為邪修,遭宗門、強族聯手誅殺。
平時活得太憋屈,這一刻的熱血都給陳尋點燃,群星拱月一般,看著有如神魔一般歸來的陳尋。
“陳尋,你不愧是北山小蠻神,鐵心桐敬你這杯酒!”一名大漢給眾人擠在外圍,但仗著人高馬大,隔空遞來一隻滿斟美酒的青玉盞。
“蠻武修行,如浩渺星空,陳尋窺得一二,哪裡敢當小蠻神之名?”陳尋謙虛的說道,心裡想,蠻神就蠻神啦,為什麼前面還要加個“小”字,這名號還不如送給阿青?
他接過隔空徐徐飛來的青玉盞,將杯中美酒飲盡,又將青玉盞還給那名大漢,心裡想,這人叫鐵心桐,與鐵心梅是什麼關係?
“赤手空拳打崩巨魔傀儡術,北山小蠻神之名,你就當得!”眾人皆喝彩道。
左丘心想也是,換千蘭父親左崇谷,晉入還胎境之後,強在靈力、法器修煉,赤手空拳都未必能將樓礁一拳打死,蠻武修煉到陳尋這境界,可以說是極致了。
“蠻神,三五雌黃小兒,就想封蠻神之名,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陰冷的一聲譏笑,從頂樓傳來,彷彿冰雪澆到眾人的熱血之上,而緊接著一股奇寒氣息沛然而至,眾人直覺血液在這瞬時要被冰僵掉。
陳尋抬頭見學宮長老蘇孚琛眼藏怨恨,情知他殺樓礁,叫鬼奚部在北山顏面大跌,有可能斷了鬼奚部給他的供奉,叫這紅鬍子胖老頭心裡對他滋生怨恨。
“蘇長老訓斥的是,陳尋有幾斤幾兩,自家心裡清楚。”陳尋恭恭敬敬的說道。
他眼下激怒鬼奚部,是要亂掉鬼奚部的方寸,藉機消弱鬼奚部的實力,也要在戰前試探一下,此時的樓適夷到底有多強,但沒道理叫蘇孚琛這級的人物找到對他出手的藉口。
陳尋轉眼變了臉,變成謙謙少年,蘇孚琛心頭也是憋得慌,想出手教訓一下這狂妄小子都不能成,目露精芒在陳尋身上打量,冷笑道:“你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好!”
第一百一十四章氣血搬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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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孚琛不憤陳尋太得意忘形,出聲譏笑,頓叫滄月小樓又陷入死寂之中。
然而給眾人潑了一盆冷水,蘇孚琛也沒有拂袖而去,一雙精芒畢露的三角老眼在陳尋身上打量不休。
陳尋心頭髮忤,他與樓礁決一死戰,純以強悍肉身以硬碰硬,沒有動用神魂力量,但他一拳將樓礁身上加持巨魔傀儡術打爆,也未免有些太驚世駭俗,不可能叫蘇孚琛這一級的人物一點疑心都沒有。
陳尋擔心叫蘇孚琛看出他魂海的異常,一顆心也提到嗓子眼,恭敬的問道:“蘇長老還有什麼話訓示?”
蘇孚琛並不說話,目露赤芒,陰森森的盯過來。
蘇靈音這時開口問道:
“左青木此時可好?”
蘇靈音這一問,似挖開一道口子,叫蘇孚琛加在陳尋心頭的壓力,悉數從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