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落地站在那裡,成了一個完全意義上的局外人。
她突然苦笑了一下,站起來準備自張予瀚的身後行出去,然而走到酒杯旁邊之時,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一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雖然鋪著厚厚的地毯,她還是感覺到了微微的疼意。
然而——更加可怕的是她竟然聽到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所有的談話聲音都停下來,六道目光直直地指向她。她有些措手不及地站起來,果然這不啻於是對來客的一種大不敬吧?
她慌亂地回頭去看張予瀚,他面無表情,全無要幫她解圍的意思。她突然心底一苦,這……已經完全不是以往對她甜言蜜語的那個MR。RIGHT了吧?然後側眸看向李子雪,她嘴角上揚,是微微挑釁的笑容。韶光脊背一涼,她知道是她伸腿絆了她,可是——這個時候,她能說出來嗎?
暗暗咬牙,張予瀚已經開口向兩位外國來賓道歉,當場便回頭看著慕韶光,“你回去,明天不用來上班了。”又看向李子雪,“找人來代替慕韶光的工作,越快越好。”
“是。”李子雪不發一言,退出去辦事。
慕韶光如同聞著天上驚雷,閃電劃過,彷彿是對準了她的五臟六腑一般砸下來。內心如同被燒焦了一般悽苦難受,她努力睜著眼睛,不讓眼淚流下來。心中卻早已淚流成河,回過頭,張予瀚仿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依然與已經平息了一些怒氣的來賓有說有笑,她怔了片刻,幾乎是跑出了他的辦公室。心裡那樣痛,痛到極致。
那樣平淡的眼神,疏漠的語氣,就像是她從未曾走進他的心裡。她在他心裡,完全及不上李子雪的位置,枉她那樣費心費力地要將李子雪弄走,卻原來從一開始就輸了。
韶光連包也沒有拿,直接進了電梯,衝出公司大樓,彷彿是要逃離一個噩夢,甚至拒絕回頭再看一眼。身上連零錢都沒有,連公車也把她拒之門外,她重重吐出一口氣,心裡依然似被某個沉重的東西壓著,她連呼吸都困難。
“怎麼了?一幅苦大仇深的樣子?”身後有人輕輕地問。
62、邪惡的君子(3)
韶光聽出他的聲音,深深呼吸了一下,才轉過頭來看著張予浩,“你也在這裡?”
“對啊,風景這樣好,過來坐坐。”他們正處於一處小小的公園裡,韶光此時面朝湖邊,猶自坐在長凳上,眼神素素。
張予浩便坐到他的身邊來,“很少在上班的時候來這裡,沒想到……竟然這樣安靜。”
她依然杵在旁邊不說話,眼神空茫茫地看著前方,意識完全處於神遊狀態。
“你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
她不答反問,“你今天沒有上班嗎?”
“明天就要去廣西了,今天忙裡偷閒,出來逛逛。”想了想,又接著道,“你也知道,這樣的情況下,我哪還有心思呆在辦公室?閒言碎語滿天在飛呢,我只怕連立錐之地也沒有。”
她終於被他逗笑了,“再怎麼樣也是你爸爸的公司,誰敢對你怎麼樣?”
“正因為是我爸爸的公司,他才會怒極。”他轉過頭,“你呢,為什麼出來?”
她是萬不可能跟他講她與張予瀚之間的事情,只是淡淡地說,“我請了假,有些有不舒服,才來這裡。”
他明知道她在撒謊,卻沒有多問,只顧著說自己的事,“其實,我真的不甘心。”
“什麼?”難道他用了三齊的配方這件事情,不是罪有應得?
“我知道你因為這件事情討厭我,所以當初我去看你的時候,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但是——事情到這個地步,並不是我一手造成的。”他把腿放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手指露在外面,蒼白的冰涼。
“莫非還有第二個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