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鸞虎拱手施禮,話未說完便是咳嗽了起來。
看著李鸞虎那蒼白的臉上露出病態的嫣紅之色,有些意外的李鸞虎不由一臉關心的樣子忙道:“單將軍,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緊?”
“被那楊藩所傷!”單希牟搖頭苦笑道:“多謝元帥關心!末將的傷,沒有個十天半月只怕難以好轉。”
聽著單希牟這話,眼角略微抽搐的李鸞虎,嘴上則是關切的忙道:“既然單將軍有傷在身,那可要好好調養,不要留下暗疾才好。來,單將軍,先坐下休息下吧!”
“謝元帥!”拱手謝了聲的單希牟,才咳嗽著由竇一虎扶著在一旁坐下。
見單希牟這幅樣子,眾將領神色各異,擔心者有之、冷笑著有之、皺眉沉思者亦有。
重新回到主座坐下的李鸞虎,神色略有些不太自然的味道,簡單的和眾將說了些軍務,便是在單希牟那一聲聲越來越嚴重般的咳嗽聲中吩咐眾將離去,又一副殷切關心的樣子叮囑單希牟好好養傷。
看著單希牟被竇一虎離去之後,面對著大廳內剩下的極為親信將領,李鸞虎的臉色才慢慢的難看起來,目光陰冷的好似要擇人而噬般,呼吸都是粗重了起來。
“混蛋!”咬牙低喝一聲的李鸞虎。豁然轉身一揮手,一道氣勁爆發直接將不遠處的一個茶几連同茶几上的茶杯都轟擊的碎裂開來。
兩側坐著的幾個唐將都是嚇了一跳,一時間一個個噤若寒蟬。
“都給我滾!”低沉咆哮一聲的李鸞虎。雙目泛紅的冷然掃過那幾個唐將,嚇得他們都是渾身一顫的忙起身恭敬應聲的落荒而逃了。
看著他們狼狽離去的樣子,李鸞虎不由冷聲道:“一群沒用的廢物!”
“元帥真的相信那單希牟受了重傷?”大廳內唯一沒有離開、神色平靜的樊龍微微抬頭看向暴怒的李鸞虎輕聲問道。
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走到主位坐下的李鸞虎,低沉的語氣中難掩怒意:“受傷?也許受了傷,可絕對不可能這麼嚴重。”
“沒錯!”樊龍點頭道:“可看單希牟剛才的樣子,可是‘傷’得很重啊!如此。多少有些做作的嫌疑。看來,他是猜到元帥的用心了。故而,他這次藉著傷勢以退為進。元帥倒是不好再讓他去和楊藩死磕了。”
李鸞虎聞言不由面色更加難看的喘了幾口粗氣才咬牙恨聲道:“混蛋!在這個時候給我掉鏈子。等著吧!等我收拾了楊藩,有的是時間料理他。”
“李兄,恕我直言!楊藩,可不好對付啊!”樊龍神色略顯凝重的道。
雙目虛眯的沉默了一會兒的李鸞虎。才點頭目光閃爍道:“之前單希牟和楊藩在玄武關內大戰一場。那般氣勢的確是可怕。他們兩個的實力,也實在是超乎我的預料。不過,就算如此,楊藩此次也應該受了傷。”
“所以,咱們應該加快行軍,儘快攻擊白虎關才是,”樊龍介面道。
李鸞虎點頭面露狠戾之色:“不錯!我要打楊藩一個措手不及。楊藩,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如何的不簡單。”
“李兄,玄武關和白虎關之間。多是山林,有著十八處關寨,駐兵從數百到兩三千人不等,足足兩萬多人。想要儘快攻克的話,並不容易,”樊龍皺眉道。
李鸞虎聽得也是眉頭微皺,沉吟了下才沉聲道:“讓刁應祥和刁月娥父女前去攻取。那十八寨的將領基本上都是刁應祥的部下,聽說只有少數是受白虎關的楊藩節制。由刁家父女出馬,應該能夠儘快將之攻克。另外,派竇一虎、秦漢、竇仙童、陳金定隨同前去。”
“這。。”愣了下的樊龍,轉而似乎想到什麼般,不由笑了:“李兄好算計!但不知,他們中,由誰為主將呢?”
李鸞虎雙目輕眯的一笑:“讓竇仙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