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還有”
“當然有。”李阿生冷哼了一聲,“咱們從大清往唐州運送人口,可大清那邊是誰的勢力範圍?英法尤其是英國,更是在海上佔盡了優勢……一旦咱們向加拿大宣戰,那英國只需要表表態,咱們就很難再大量的輸入人口了。這會造成什麼情況就不用我說了吧?至少,你和我的媳『婦』兒是別想了,對不對?”
“哈哈哈……不錯不錯,你這時候居然還能想著要媳『婦』兒,這很不錯。”郭金章忍不住大笑。
“行了,不跟你開玩笑,說正事兒呢。”李阿生終於確定郭金章並沒有對自己形成什麼薺蒂,也安下了心來,見郭金章取笑自己,又忍不住催道。
“其實你剛才說的都很有道理。”郭金章依舊微笑,“招惹了加拿大,而加拿大是效忠英國維多利亞『女』王的……所以,那就等於是招惹了英國。尤其是現在的大英帝國是世界第一強國,他們肯定不會允許別人輕易地去捋他們的虎鬚。強者就要有強者的威嚴,由不得他人隨便冒犯,否則,那還叫什麼強者?是不是?”
“你也明白啊?那你還……”
“可咱們也有咱們的難處啊。”郭金章苦笑著打斷了李阿生的詢問,“兄弟,你自己想想,咱們現在真的就安全了嗎?”
“怎麼個意思?”
“兩年多了,咱們的日子是越過越好,越過越安逸了中國人是最容易忘記曾經的傷痛的……有塊地,有個生計,能頓頓吃上飽飯,那就是咱們中國人最理想的生活,有了這些,咱們絕大部分中國人就能夠滿足,而不再理會其他……我看你們也是一樣。”
“你別說這些危言聳聽的東西。”李阿生皺眉,“不就是美國人看咱們不舒坦嗎?可咱們現在也不是吃素的。不說紅『色』兵團那幾百『門』大炮,幾萬枝快槍,上千『挺』機關炮,就是光憑咱們唐州的老百姓,那也有十幾萬火槍,他們敢來?”
“這才是最危險的。”郭金章看了他一眼,“美國人最害的是什麼?軍閥咱們現在就是軍閥。而且還是割據軍閥……他們能容忍咱們一年兩年,卻絕對無法容忍十年二十年。早晚有一天,他們會找機會改變這種情況。當然,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們倒也不必害怕。因為所謂的民主制度其實是最難出決斷的,尤其是要付出重大代價的決斷……而美國恰恰就是這樣的一個社會,也恰恰擁有一個這樣的政fu。”
“你到底想說啥?”李阿生有些不耐類地問道。
“我怕是咱們自己人。”郭金章突地嘆了一口氣。
“你……擔心有人造反?”李阿生原本放下的心突然又提了起來……郭金章這是什麼意思?傳說中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還是指桑罵槐?這不是說他有野心,想篡位了吧?天可憐見,他連州長這個工作都幹得辛苦的要命,還敢再拿兵權?而且他也知道,搶權,兩年前他倒還有希望,可兩年後……那些人還能服他嗎?聽趙大昌說,兵團重新整編後,真正捏著刀把子的反倒是那些基層軍官,什麼團長營長之類的,而這些人大都是郭金章在這兩年多里新提把起來的。像他,還有周小頂那些老人,位份是高了,有的還成了美**方承認的准將或者上校,可已經很少能夠直接帶兵。這種情況下,誰還想搶郭金章的位子,那根本就是找死。他又不是傻的,自己往槍口上撞。
“什麼造反,你還以為太平天國呢?”郭金章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怕咱們自己人,是怕大家夥兒失去了那種鬥志和凝聚力……”
“什麼意思?”李阿生很疑『惑』。
“那天我回了西雅圖一趟,逛了逛街……”
“哪天?”
“記不清了,一個星期之內吧。”郭金章輕輕嘆了口氣,“結果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李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