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找她幫幫忙,畢竟蘇家那麼有錢……”
“師叔!”謝靈運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想都別想這個,蘇師妹如今……哎,見到你都當作不認識的。”
頑空師叔一邊抓著胳肢窩,一邊疑道:“竟有此事?飛劍斬之!”恆寶想起什麼,皺眉道:“是那個瞧不起人的蘇師姐嗎?我不喜歡她。”鉛汞師叔明白過來,阿客今天肯定受委屈了,他安慰道:“那當師叔沒說過,阿客,那丫頭還不懂事,不知道哪個好哪個壞,以後有她後悔的。”長生豬嗷嚕了幾聲,卻是在嘆道:“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聽著他們的話,謝靈運笑了笑,道:“沒事,人各有志嘛。”
“師哥,我們不會真的要搬吧?”恆寶有些擔憂地問,雖然他討厭蘇師姐,但更加不想離開這裡啊……
鉛汞師叔自責的低頭嘆道:“師叔沒用,就指望著你了。”頑空師叔張望著周圍的山景,目光戀戀不捨,問道:“阿客,我在冶城山住了幾十年了,可還是沒有住夠啊,你說為什麼?”
“因為這裡是我們家啊!搬什麼搬?”謝靈運走到前面停住腳步,對眾人認真道:“大家放心吧,我們絕不會搬家,冶城山是我們的!萬事都有我謝靈運頂著!”
他這麼拍著胸口保證,眾人這才心安了很多,阿客從來都會說到做到,他總有辦法的……
只有謝靈運自己感到肩膀上的重擔正變得越來越重。
天色漸暗,明月升起,很快到了晚上。謝靈運還沒前去山坡那邊找老喜,老喜卻自己跑來了。
它在西山道院後院找到獨自一人散步沉思的謝靈運,急忙忙的模樣,喘著氣叫道:“大王啊,小鼠有要事來報!”
原來下午山門衝突時它也在場,後來還悄悄地跟蹤了萬俊飛等人一段路,結果聽到了一個可怕的訊息,他們說朝天宮降為小觀還不夠,一定要搞到它散夥為止,而且要“找個機會把那些窮鬼全部送入牢裡”以絕後患。
謝靈運聞言只是點了點頭,早有意料了,道:“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第一步都不會發生。”
“大王,儘管使喚我老喜吧,能幫上什麼都好。”老喜苦巴巴的道:“也就朝天宮對我們鼠族這麼寬容了,如果換了一個山門過來,早把我們的鼠窩踹了!我就知道在其它一些門派山頭的鼠族的日子都不好過。”
“你放心,誰都不會出事!”謝靈運再三承諾後,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金陵附近哪裡有狐精,或者什麼妖怪聚居地?”
老喜的鬍鬚一翹一翹,想了一會,不敢確實的道:“很久以前我曾經聽聞過,城外南邊有狐精出沒,更多的就不清楚了,老喜這輩子還沒去過那邊呢。”
“嗯。”謝靈運又進入默默的沉思。
老喜又待了一會便走了,他卻無心回去廂房歇息,在這草木蔓蔓的後院裡走來走去。
昨晚山上還是一片歡聲笑語,然而忽然之間,整座冶城山都被一股憂慮和不安籠罩著,山雨欲來風滿樓,今夜誰能香甜眠?
那點公道是那麼的脆弱,因為他們“沒有實力”……
他抬頭望著那輪冰玉般的秋月,不禁感慨,月宮遙遠,而世間險惡啊!
此時明月上飛過了一隻鳥影,更增添了幾分幽深,漸漸的看清楚了,卻是一隻大烏鴉,又漸漸的,它竟然是徑直飛來。
烏鴉直飛到他身邊,圍著他繞來轉去,它的體型異常龐大,幾乎有一米長,渾身墨黑而泛著紫藍色的光澤,粗壯尖長的嘴巴如同鐵鉤,那雙鳥目裡的眼神十分詭異,好像能洞察人心一般。
“是你!?”謝靈運驚訝地問,這隻烏鴉!不就是自己幾年前救過的那一隻麼?也正是教會老喜說人語的烏鴉精。
就是它!沒想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