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是要告訴她,是要告訴天下的人,她這個女兒就是用來盡孝道,用來受氣,用來還欠你的債,用來陪襯一個小妾的女兒的?一個小妾生的女兒既然讓你如珠如寶,那你如珠如寶就是。不需要拿郡主她來陪襯。父慈女才孝,你說說,你對郡主的慈在哪裡。哪怕你說一件,她都再無話可說。”
周圍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平向熙。
溫婉則眨巴著眼睛,努力再那裡期盼地看著平向熙,等著他的回答。平向熙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什麼都說不出來。
溫婉看著他,等了好半天都沒回答,眼紅紅的,夏影拿了帕子給她。溫婉擦了眼睛以後,想著這些悲傷的事情,眼淚更是如落了線的珍珠一般,一滴滴落在地上,濺成水花,那樣子要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古嬤嬤看著,也是擦著眼淚,抽噎道“郡主,回去吧!聽嬤嬤的話,回去吧,不要再呆在這裡了。有什麼委屈,跟皇上說。”
溫婉低著頭,跟隨著古嬤嬤出去了。那落寞的身影,看得好幾位夫人也都掉了眼淚。夏影等一行人全都跟著走了。
有些人快速溜走了,有些人則是饒有興致地看著臉青了又白,白了又紫的平向熙。這一通話,沒人指責溫婉對父親的無禮貌。反而看著平向熙的臉色都變了,又一些人悄悄地走了。沒走的人,也都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回去了。
這事很快傳遍了京城,很多人都說平向熙被豬油蒙了心。一個小妾的女兒,竟然要郡主來給她撐場面。郡主有這麼一個父親,真是她的悲哀。
溫婉坐在馬車上,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掉。夏影拿了一個小瓶子給她,溫婉接過來對著眼睛倒了兩滴進去。眼淚就止住了。
夏影不理解道“郡主,既然這麼傷心,又何必來呢?他就是個沒心沒肝的人,何苦來受這風閒氣呢!以後,'奇‘書‘網‘整。理'提。供'再不要來了就是。”
溫婉搖了搖頭,用溼毛巾擦了擦臉。靠著馬車閉了眼睛,她這會很惆悵。要說這哭是假的,但是沒一分傷心也是假的。以前聽說父母有偏心的,現在才知道,有的父親根本就沒有心。自己對於他來算什麼,連一個卑賤的妾室與庶女都不如。人都是心做的,就算不是父女,可這幾年,溫婉自問已經做到最好了。
明月山莊的遊玩,京城的交際,平日裡有什麼好東西好物件。是,她是不甘願送,也是存了作戲的心思。可是受著的人,怎麼就能這麼理所當然地用著她的東西。還能面無愧色的認為是天經地義。
一個陌生人給一個乞丐一分錢,幫助旁邊受難的人。接受了的人心裡還有感激。養著這樣的白眼狼,黑了心肝的人,這銀子拿去扔糞坑都比給他強。可是這個人呢,為什麼要對她這樣殘忍。就是一塊石頭,也給捂熱了。一個白眼狼,也養熟了。可是現在呢。
好在從來就沒把他當成爹,否則非的鬱悶死。咳,每次見了那東西,心情都不好,要鬱悶半天。這狗屁膏藥什麼時候才能脫身啊。真的傷身傷心啊!溫婉很鬱悶的想著,什麼時候才能跟他脫離關係啊。
否則一年來這麼幾次,是個人都受不住啊!她可不要總這麼被噁心著一輩子,可是這東西,算計又不能算計。
要不,等出了孝給他弄個外職。很快就放棄了,算了,就這東西去當官,溫婉想想寧願自己受點罪。也別去禍害一方的百姓,要不,她造的罪孽就大了去了。
溫婉哀怨了,她什麼時候可以跟那個神經病,總抽的便宜爹斷絕關係啊。咳,一想到這個世情,難啦。她也不是沒想過求救外公幫忙,可是想想就算了,求救外公又能怎麼樣?難道能脫離父女關係。還不是一樣得受著見鬼的孝道約束。暫時受著,等時機成熟了,也就好了。
溫婉正鬱悶著呢,皇帝派了太監過來,宣她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