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絨一般低緩卻危險,“是呀,也許你沒有錯,是我太弱了——”少年斯內普緩緩地說著,似是自責又似是懺悔,“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潘根本就不會受傷!他那麼聰明,又那麼強大,是我太弱,拖了他的後腿……”
“……”黑豹自然不會回答少年斯內普的話,它只用黑如子夜的眼睛看著少年斯內普,彷彿眼中真有責難與怨念。
“如果我足夠強大,怎麼會在那剎那隻能無力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別人的殺戮?如果我足夠強大,那個狼人怎麼可能有機會對潘造成危險?那兩個人,都只用了一個簡單的繳械咒,就擊飛了芬里爾?格雷伯克,而我,在它的手下,卻全然眉宇半點招架之力……”少年斯內普看著自己手中的魔杖,微微出神,他似乎總在等待著別人的救贖,從最初等待著母親將他救贖出父親的暴力,到後來等待著霍格沃茨的魔法信件將他救贖出黑暗的蜘蛛尾巷,再到後來而渴望潘那淡淡的如同暖陽的光芒救贖自己出黑暗,而現在,他再次等待教授們的救贖,等待教授們將他自狼人的手中救出。但這次的等待,卻令他,差點失去了潘,失去了那抹耀眼的鉑金色彩,失去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
“不會了……不會再有下次了。”少年斯內普似是對著小黑豹,又似是對著自己說道,“不會再等待下去了,不會再等待別人來救贖,我會變強的,會很快變強,會像那個混血王子一樣,張開雙臂就足以將潘保護在羽翼之下,我也是普林斯,混血的普林斯,我……我會和那個男人一樣的強大。”少年斯內普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潘,然後起身,推開椅子,步履堅定地踏出了醫療翼,他要去找那個男人,那個混血王子,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請那位普林斯教授教他變強,他不怕辛苦,不怕困難,從來——不怕!
少年斯內普頭也不回地走了,沒有看見在他的身後,同樣一雙黑色的眼睛正習慣性地蹙眉深思著,它看著他,似乎也在心底,做下了什麼決定。
於是,當夜更加深沉的時候,靜悄悄的醫療翼裡,只一個鉑金髮色的少年,靜靜地沉睡於白色的病床之中,微微蹙著眉,似有千般疑問難解。
少年斯內普從醫療翼出來,來來回回地徘徊於地窖的各個樓梯之間,他清楚的知道那位神秘的幽靈助教就住在地窖的某個房間之中,卻因為霍格沃茨的神秘而不得其門而入,這令他微微覺得有些挫敗,但卻不願意放棄,緊咬著的下唇,微蹙的眉目,都不能遮掩他疲倦的面容。他已經在此徘徊了將近一個晚上,眼見著天光將泛起魚肚的白色,卻依舊毫無所獲。
然後,就在他第N+1次再次走過一張沉默者的雕像時,雕像背後與牆壁接壤得絲縫不露的石門,被人從裡面打了開來。
“我若沒有看錯時間,現在還是宵禁時間,斯內普先生!”陰沉的聲音自門後響起,冰冷不帶一絲的溫度,“你是否在提醒我,該為斯萊特林扣一分,以懲罰你違反了校規。”
“沒有被逮住就不算違反校規!先生!”少年斯內普逼迫自己挺直著脊樑回答黑袍巫師的問題,他知道,只要他有偏點的膽怯或者猶豫,那麼,屋內的那個冷酷的男人,絕對會讓他比當初的詹姆?波特還要來得悽慘,不僅僅只是不痛不癢的扣一分,他素來懂得用最合適的方法,懲罰學生,或武力體罰,或勞動教養,或者——扣分!
“我假設你在地窖徘徊了一個晚上,不得其門而入,是為了找我——”黑袍巫師的聲音再次從石門裡面傳出,只是這次,非但冷酷,還帶著一絲不耐煩,“該死的,快滾進來,如果你想繼續不被其他教授發現的話。”
少年斯內普聞言,微微一頓,終究還是推門走了進去,而一入其內,空蕩的房間,幾乎毫無擺設的佈置,卻更令他感到吃驚,這簡直不像是一個有人居住的房間,陰森黑暗帶著潮氣的味道,若非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