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神色,楚靜芸只能無力地嘆一口,同時琢磨著怎麼讓楚靜茗的身子骨更強壯一些。
楚靜芸嘴上不曾明說,但心裡始終記著古代女人一生裡最大的難關是生孩子的時候,所以從她意外穿越之後,便一直對於鍛鍊身體的事不敢鬆懈半分,畢竟這種事並不是只做一天兩天就足夠的,而以前沒跟楚靜茗提過半句,也僅是因為那時候她們姐妹之間感情不算太好,她不想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然而現在可不同往昔,這兩年裡,楚靜茗總有意無意地對她伸出援手,她雖然不能瞭解楚靜茗這麼做的原因,對方更不曾對她提出要求,她卻想著對方怎麼打算是人家的事,但她如果不能回報一二,那麼長久之後,免不了要叫自家妹妹寒心,因此才忍不住多勸了兩句。
“五娘誤會我們家娘子了,其實我們從出府來到終南山之後,後院那片菜園子全是娘子親手打理的,一連好幾個月,又是除草、又是抓蟲的,總不見她有多少休息的時間,要不是自小畏冷,哪裡至於一到冬天就什麼事也不想做,再說這兩年若不是五娘妳的幫忙,娘子的身子能不能像現在這般健康還很難說呢。”碧月見楚靜芸一臉擔憂不快的神色,她連忙替楚靜茗解釋道。
“這…。”楚靜芸仔細回想一下,似乎還真像楚靜茗說的那樣,以前楚靜茗就像楚靜蓉的小尾巴,但楚靜蓉一向自視甚高,從未因為楚靜茗的討好就對這個庶妹關心有加,倒是她曾經好意想幫助楚靜茗,偏偏楚靜茗不肯領情,還處處幫著楚靜蓉與她作對,所以她也再提不起那份心思。
後來…大概是因為落水之後,楚靜蓉不曉得怎地讓楚靜茗寒了心,她又對妹妹平白遭罪而生了愧疚,兩人才漸漸走得近些,妹妹也沒再排斥她的示好,便才有如今的景況。
此時,楚靜茗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當然也聽到碧月說的那番話,卻不曉得楚靜芸心裡已經轉過幾百轉的心思,只是扁扁嘴巴,喃喃地道:“除草抓蟲的事又費不了多少力氣,在屋子裡悶著自然不如在外面吹風的好,而且走平地花的力氣也比走山路花的力氣少,反正我就是身子弱咩,有什麼好解釋的?”
李慕啟剛從油香箱那邊繞一圈回來,湊巧聽到楚靜茗這一段好似抱怨的話,他沒好氣地用手上的扇子敲了敲楚靜茗的頭,斥責道:“自己知道自己的短處在哪兒,難道不該更加用心鍛鍊?只因為天生怕冷,所以就可以不動嗎?妳根本是強詞奪理!”
“我哪裡沒用心了?又沒有人說鍛鍊身子一定要走出屋子才可以做到,我就喜歡在屋子裡活動不成嗎?!”楚靜茗鼓著臉頰,氣呼呼地反駁道。
“行!怎麼不行?不過我怎麼隱約記得有個人一向是隻要能坐著,她絕對不會站著,只要能躺著,她必然不肯坐著,如此又算哪門子鍛鍊?妳倒是跟我說道說道。”李慕啟更是不客氣地回道。
眼看著兩個人又要吵起來,大殿裡負責接待香客們的小沙彌連忙走過來,輕聲細語地請他們倆保持靜默……楚靜芸搖搖頭,一臉羞愧地轉過身,一點也不想再理這兩個丟人現眼的傢伙,她讓如棋去點了幾柱香,然後如同其他香客一般到香案前上香跪拜,接著快步離開大殿。
李慕啟見楚靜芸離開了,他連忙緊跟著拈香參拜,便也要追著人出去,只在經過楚靜茗身邊時,莫名其妙地丟下一句:“莫以為妳挑中那個小門小戶出身的,日後就不用操心妻妾相爭的破事,孰不知那種人一旦翻了身,只會比從小在高門大戶里長大的更不堪許多。”
“呃?!”楚靜茗一頭霧水地盯著某人飛快消失的身影,對他剛說的話卻是百思不解,心想她幾時看上什麼小門小戶出身的?!整天窩在小院子裡,她能看到什麼人呀?……咦?不對!還真有那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