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過之後,道:
“釘了鐵釘。”
這個事情可不好辦。
能將鐵釘打入石棺材中而不使石板開裂,可需要非凡的手藝,如此也足以顯示出當年那位代王擔憂被後人盜墓的心。
但同時鐵釘還在,石棺完整,便證明這棺材並沒有被開啟過。
“墓門放下之後,可能我們兩個才是第一個造訪者。”
陸執一說這話,姚守寧覺得心中怪怪的。
他按在劍身上的手一移,落到了劍柄處,拇指一頂,便使得長劍出鞘,發出輕微的響聲。
姚守寧嚇了一跳:
“你想做什麼?”
他回答道:
“我要將棺材開啟看看。”
反正來都來了,沒道理空手而回。
兩人的目的原本就是查探‘河神’而來,雖說這座陵墓之內除了無意中在入口處發現的那條蛇蛻之外並沒有任何異樣之處,但陸執並不甘心,還是準備開啟棺材看一眼代王屍身。
姚守寧聞聽此言有些緊張,陸執已經將手掌一鬆,劍重新落回鞘內。
她怔了一下,還未說話,就見陸執已經跳了下來,悄無聲息落到了姚守寧面前,道:
“你跟我一起上去,替我掌燈。”
他單手拿火摺子,一手並不好取釘開石棺蓋。
到了這個地步,姚守寧自然也不再退縮,點了點頭。
她踩上石梯,示意世子俯身。
說來也怪,陸執今夜也不是第一次揹她,可這一次她再趴上來時,好像感覺又有些不同。
後背上貼了一具軟綿綿的溫熱身體,垂落的髮絲與他相纏,世子遲疑著不敢像先前一樣伸手將她抓緊,心臟‘砰砰’亂跳不停。
還是姚守寧察覺到他發愣,不由伸手拍他肩膀:
“世子?”
他頓時回神,只覺得一股熱氣從胸腔生出,直衝脖頸。
此時既想回頭看她,又有些不敢看她。
後背上的人輕飄飄的,但份量好像又與之前不一樣。
“怎麼了?”
姚守寧偏頭下來,疑惑的問了他一聲。
她紮成一束的髮絲垂落下來,墜在他肩側,纏著他手臂,冰涼順滑,帶著淡淡的香氣,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澤。
“你別亂動!”
世子反手拍了一下她後背,將自己古怪的反應歸咎於她掙扎著亂動,使自己受她影響,亂了思緒。
他藉著這個動作,虛壓著姚守寧後背,調整了一下呼吸之後,接著跳上棺頂。
一上石棺頂,他隨即將手一鬆,迅速一個彈跳與姚守寧拉開了數步的距離。
“我沒有亂動。”
姚守寧不知他心中所想,舉著火摺子嘀咕了一聲:
“明明就是你心不在焉的。”
“我想的是開棺的事!”
陸執說完這話,姚守寧頓時閉嘴。
他也不敢抬頭去看少女的臉,但從火光、陰影的移動,知道她靠近了自己。
姚守寧站在他身側,目光往四處轉了一下,接著看了他提到的鐵釘。
釘子共有七枚,正如陸執所說,那鐵釘已經深入了石棺之內,螺帽都沒入石頭半寸。
四百年的時間中,那鐵釘早就生鏽,幾乎與凹槽結為一體,壓根兒沒有被人開啟過的痕跡。
“你準備怎麼開棺?”姚守寧見他在一顆釘子前站定,不由問了一聲。
說到正事,陸執的神色頓時冷靜,他慢條斯理抽出長劍,回答姚守寧的問題:
“先將這些釘子挖出來,再把棺蓋推開一半。”
那釘子看似埋得深,可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