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突然就想起來了。
“顧敬,顧敬我知道他是誰!”
若在此之前,她可能真不知道此人是誰,可是今晚鎮魔司來人,程輔雲在審問姚守寧之時,提到了‘神武門’,而當時姚守寧說過:
“顧敬,是當年神武門的祖師爺,也是跟在開國太祖身邊的四士之一。”
姚婉寧的神色一振,眼睛瞬時就亮起來了:
“我知道他是誰——”
她正欲開口,那男人抬起了頭,眼中似是有片刻的清醒,有話想與她說——而下一刻,他在姚婉寧的面前隨即化為黑氣,離奇消失了。
“……”
軟榻消失,姚婉寧的夢境陷入黑暗之中,她瞪大了眼,突然四處呼喚:
“夫君——夫君!”
“小姐!小姐!”
清元聞聲而來,坐在床頭,握住了姚婉寧的手:
“小姐。”
姚婉寧驚恐之下睜開雙眼,卻見映入眼簾的是青色床帳,半側簾子被撈了起來,清元穿了一身寢衣,赤腳坐在她的床頭。
“小姐是不是做惡夢了?我聽到您在喚什麼‘軍’……”
她滿臉擔憂,伸手來摸姚婉寧的額頭:
“是不是今夜鎮魔司領人前來,將你嚇到了?”
姚婉寧卻不顧她的擔憂,將她的手格開,推被坐了起來。
屋角一側點了小小的油燈,這是她臨時所住的姚守寧的閨房,夜半三更時分,白玉、冬葵睡得正香。
隔壁不遠處,姚守寧也睡得很沉,呼吸極有節奏。
夢中與那人相處時特有的潮潤感已經消失不見了,她摸了摸自己的手,有些微暖,她又去捏清元,也是溫熱的。
“這不是夢……”
她輕聲自語,“是真實的。”
自夢中大婚以來,她夜夜入夢,那‘人’晚晚都來,她從來沒有半夜醒過。
這一次那‘人’提到‘顧敬’,便化為黑氣消失了。
沒有了‘河神’術法,她半夜驚醒。
這種好事原本是先前的她渴望了許久的,可此時心中卻無端有些失落。
“原來,我醒了啊……”
她嘆了一聲,本來該笑,也該覺得自己是從這一場噩夢中解脫,但那嘴角還未揚起,眼睛便覺得十分酸澀,眼淚‘刷’的便湧出來了。
……………………………………………………………………………………
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念暈你們~~~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