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亦是,姚守寧道:
“我們已經知道,皇室之下隱藏了龍脈,是……”她提到‘朱世禎’,隱約覺得有些彆扭。
這位既是開國太祖,又在七百年後引誘了自己的姐姐,是姐姐腹中孩子的父親,既是祖宗,又是‘姐夫’……
她一時有些凌亂,也不知該如何稱呼這位前輩,只好含糊道:
“是‘他’的長眠之地。至於血脈封印,我懷疑程公說的話沒有錯,但不全對,極有可能‘他’主動封印了狐王肉身大部分的力量。”
所以‘他’死之後,屍體一旦遭受褻瀆,便相當於狐王的主體已經脫困。
而狐王的殘肢碎片則寄生於其他的皇室後裔之上,在數百年時光的醞釀之中,以屍身蘊養妖邪的方式,使得狐王的肢幹、軀體以另一種形式‘重生’。
“絕對不能讓它將肉身重組!”姚守寧慎重道:
“之前狐王的力量並非它的真正實力,只是缺少肉身之後,僅剩魂體帶來的影響,使它被大幅削弱,若是重組完成,後果不堪設想,可能是一場不輸‘河神’的災劫。”
她表情嚴肅,陸執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姚守寧又補充了一句:
“我先前‘看’到了它,就是險些死在了那裡!!!”
她先前突然面色大變,眾人不明就裡。
此時陸執聽她這樣一說,頓時毛骨悚然,臉色大變:
“你有沒有事?”
他這才後怕,急切的想伸手進車廂來拉姚守寧,確認她的安危。
“沒事。”她搖了搖頭,又遲疑道:
“我當時,當時險些被它‘抓住’,但關鍵時刻,有人救了我……”
這個人對她來說十分重要,可能是會改變許多事情軌跡的契機,就算辯機一族的長輩們不提醒,她在反應過來之後也會想盡辦法找到這個改變結局的人。
但她當時生死存亡,腦海一片空白,神識亦受妖氣影響,實在沒有看清那人是誰。
“是誰?”
世子發問。
姚守寧有些遺憾的道:
“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個女子。”說完,又補了一句:
“年紀應該很輕,說了什麼話……”她努力回想,卻竟然發現自己竟然像是神識突然被強行歸位後,記憶力遭到一部分衝擊,根本想不起那人說了什麼。
姚婉寧、蘇妙真也一臉後怕,兩人一左一右拉住姚守寧的胳膊,沒想到剛剛片刻之間,她竟險些出了事。
“算了。”陸執的目光落在姚守寧臉上,見她越想越困惑,好不容易恢復血色的嘴唇又開始泛白,連忙緊張的道:
“想不起來就算了,畢竟是未來的事,你能窺探到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不要傷了自己。”
“是啊。”姚婉寧也點頭。
蘇妙真亦跟著勸說:
“守寧別多想,既然你預知到了未來的事,這個女子既然會在未來出現,說不定到時她亦真的會出現,救你一命。這是你命中註定的事。”
姚守寧有些不甘心。
她知道預知只是一種預警,是自己的力量在給自己提示,若真的順其自然,結果如何根本無法說清。
不過大家都很關心她,此時她自然也不願意說這樣的話來給大家潑冷水,最後只好乖乖點頭:
“我知道了。”
“對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世子與姚家人碰面之後,先是有鎮魔司攔路,結果陸執又提起晉地大案,他只知道姚家人要出城,還沒來得及詳細詢問姚家人要出城的原因。
說到這裡,姚守寧與兩位姐姐對視了一眼,苦笑了一聲:
“事情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