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了精神烙印,精神烙印打下之後,他隨時可以鎖定姚守寧的位置,感應到她的一舉一動,不知何時會出現在她面前。
但反之,陳太微這個神秘莫測的存在也變相被她牽扯。
凡事有利便有弊,就看人怎麼想了。
她也可以借這烙印反制這位七百年前的大前輩,不知能不能利用這烙印的特殊性,將陳太微以‘召喚神獸’的形式召出。
例如七月十五日‘河神’現世之時,亦或是預知之境中,那縫合肉身重生的狐王禍事之時……
她心中拼命盤算著這樣的念頭,提到陳太微時,不止沒有收斂,反倒有意道:
“七百年前,他如師亦父的師父意外身亡,所以他一夜入魔……”
姚守寧打定了主意,將七百年前的過往說了出來:
“……最終他殺了自己的肉身,卻不知道怎麼又沒死,心臟落到太上皇身上了。”
“你怎麼還提他名字?”
陸執急得跳腳,想要去捂姚守寧的嘴唇,但又怕她不高興,只好頻頻念著:
“別說他了。”
“怕什麼。”姚守寧定了定神,“他來了又走,說不定是害怕世子你們在這呢,要不怎麼不敢現身相見呢?說不定是怕太上皇與妖族合作,將他逮了。”
她說完這話,四周沒有動靜,陳太微彷彿真的走了。
陸執眼角抽搐,看少女如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有些頭痛:
“我要跟你外祖父告你!”他深呼了幾口氣,突然下定決心:
“你知道有危險還故意提他名字。”
“我決定了,將福壽棺送往姚家之後,我要跟你外祖父說,要暫時在姚家居住!”
他擔憂姚守家惹怒陳太微,引來危險,又對她無可奈何,便決定要就近守護她:
“反正你娘一旦療傷,徐先生也會留在姚家,到時我也要守護在左右。”
“你告狀?”姚守寧瞪大了眼。
陸執自從明瞭自己心意之後,很少違逆過她的要求,此時卻半步不讓:
“你也告過。”
“那你也明知陳太微有危險,也提過他名字的。”
“那不一樣。”世子固執道。
“有什麼不一樣?”姚守寧追問。
“反正不一樣,我有劍,而且他並沒有殺我,也許我身懷氣運的緣故。”
“他也沒有殺我。”
……
“你們別吵了。”姚婉寧只覺得腦呱子‘嗡嗡’的,末了看向妹妹:
“守寧,你的意思是,剛剛那位國師來過了?”她聽柳並舟提起過陳太微,知道這個人可怕之處,此時聽姚守寧與世子對話,應該是提到他名字時,對於這位國師來說便如召喚,將他引來了。
“是,不過他已經走了。”
姚守寧點了點頭:
“姐姐,你別擔憂,你也知道我有預知之力,我感覺他暫時傷害不了我,更何況我的師父也會想辦法保護我的。”
她這樣一說,世子難看的臉色緩和了些,但仍很緊張:
“說是這樣說,但空山先生也有可能百密一疏,更何況陳太微多瘋啊,皇帝身上有他的制衡之物都沒能將他制住。”
姚守寧看他實在擔憂,想了想,吐露出空山先生打算:
“不要擔憂,我師父說如果我實在危險,他會尋徐先生出面作箇中間人。徐先生當年與國師有交情,據說還是關係頗近的朋友,由他作保,請國師饒我一命,我跟他無冤無仇,他應該不會殺我。”
她這樣一說,陸執心中鬆了口氣,但仍很擔憂,心中又怪神啟帝發瘋,惹來了這麼大一個煞星,還沒有辦法送走,如今成了禍害,使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