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尉也說了,塔靼人就是喂不熟的狼。”慕容鶴顯然對塔靼人沒有什麼好感,冷笑道:“過河拆橋的事,塔靼人幹起來得心應手。”
莫恆雁低下頭,沉默許久,才問道:“軍械庫那邊現在有多少人?”
“兩百塔靼精兵日夜看守。”慕容鶴道:“大都尉,您是想......!”
“我不想!”莫恆雁搖搖頭,“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走到那一步。”
慕容鶴終於皺起眉頭道:“大都尉,集合國士堂與義兒軍的力量,奪下軍械庫並不難。我們甚至可以挑起城中百姓對塔靼人的仇恨,召集百姓,開啟軍械庫發放兵器,讓他們和塔靼兵死拼。騎兵在城中巷戰中不佔優勢,而且國士堂可以在第一時間將塔靼那些千長誅殺,讓他們群龍無首。”
莫恆雁閉上眼睛,道:“右賢王是否真的是為了廢黜我而來,並不確定。如果他並無此意,我們率先動手,那不是自亂陣腳?而且塔靼騎兵再不濟,也不是一群老百姓可以應付的。真要打起來,我們並無勝算。”
“如果不率先動手,大都尉去參加狼臺大典,他們一旦發難,控制了大都尉,我們想動手也不能。”慕容鶴道:“投鼠忌器,沒有大都尉坐鎮,義兒軍不會動,國士堂也不能動。”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莫恆雁心煩意亂。
便在此時,卻聽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兩人循聲看去,只見兩道人影出現在門外。
前面一人是都尉府的侍衛,後面卻是一名一身皮毛裝束的塔靼武士。
“報,大都尉,這是右賢王派來的信使!”侍衛拱手道。
莫恆雁急忙起身,向那塔靼武士問道:“右賢王可否入境雲州?”
“右賢王昨晚半夜抵達狼臺!”塔靼武士道:“右賢王有令,傳召右大都尉儘快前往狼臺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