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書晴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情況不榮樂觀。被推進了重病監護室。
鬱夜臣跟著離開,葉少卿拖著行動不便的腿在鬱夜臣的人馬中離開。
上了車後,憤恨地砸在方向盤上,卻無法排解無能為力的巨大悲痛。
一次兩次,沒有一次是他能從鬱夜臣手中帶走尹書晴。
第一次,回國後,卻面對的是尹書晴被鬱夜臣欺凌地沒有尊嚴地彈古箏。
再後來他慢慢奪回葉家的權利後,卻慢慢發現,鬱夜臣的底細是無法摸出的。勢力太過龐大,他無能為力。只能一次次看著尹書晴被欺凌,他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最心愛的女人。
爬在方向盤上,有一行眼淚不動聲色流出。
再抬起頭的時候,眼底射出的灼烈的恨意,纏繞著冰冷的仇恨。
尹書晴躺在病床上渾渾噩噩,夢到了很多事。
整個人輕飄飄的,沒有支撐點。
鬱夜臣在背後追著她,她要逃離卻沒有一點辦法。
整個身子被鬱夜臣攥著,身子沁滿了血。不斷有血流出,鬱夜臣卻視若無睹,冷笑著,視線定在她的腹部,嗤嘲,“這輩子,尹書晴你都逃不掉,就算孩子沒了,你也逃不掉。不要做無用功,一輩子都別想!一輩子都別想逃離!你只能是我的……”
尹書晴盯著雙腿間鮮紅黏稠的血液,失聲痛哭,對著鬱夜臣狠狠哭喊,“鬱夜臣你是禽獸,為什麼不放了我,為什麼,你還想害我有多慘?”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鬱夜臣正坐在床邊,雙手握著她冰冷異常的手。
眼神冷淡地掃過鬱夜臣,她現在是悔恨的,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像是自導自演了一出滑稽的,敲骨吸髓的荒唐鬧劇。
孩子已經沒了。
“尹書晴,你怎麼能這樣心狠?為了離開我,既然連孩子都不顧及。”鬱夜臣盯著她那雙琥珀色深不見底的眼睛,感覺心口繃著一根鋼弦,揪著心口透不過氣。
尹書晴扯了扯唇角,“鬱夜臣,不要把我說的那樣沒人性,孩子沒了,我也不好受。”
她眼裡是決然冷漠如冰,心裡卻被孩子沒有的事實衝擊的潰不成軍。
“這就是你的不好受?”
尹書晴皺眉被他冰冷的眼神盯著,那種帶著深深的仇恨,讓她打了一個冷顫。
鬱夜臣將手中的音訊播放出來。
“我準備好了,一切按照之前商量的路線行事。時間有些緊,但是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離開他的身邊。”
“他人呢?”
“葉總在外面等,你先和我們上車離開這裡。”
“尹小姐,為了防止您身上有任何物品會被安裝追蹤器,請將身外之物轉交。”
太過清晰的對話,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是她為了逃離這個男人,不顧肚子裡七個月的孩子。
是啊,因為她孩子沒了。
她在也不能雙手撫摸著肚子,期待這孩子的降臨。肚子裡的雙生子,是她活下去唯一的期望。卻因為她沒了。
尹書晴痛得整個人蜷縮了起來,腹部手術的傷口讓她一陣陣抽痛。整個過程,都是她咎由自取。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這種撕心裂肺的劇痛,痛苦得難以哭出聲音來。
耳邊傳來鬱夜臣空洞茫然的聲音,“會痛嗎?”
尹書晴額頭不斷冒出冷汗。
“尹書晴為了逃離我,孩子沒了,你也會痛,也會後悔嗎?”鬱夜臣的聲音如同刀刃,一刀刀凌遲著她僅有的理智。
鬱夜臣問她後悔嗎,她如何會不後悔。如果知道會發生事故,她寧願一輩子被鬱夜臣禁錮,也不想失去她懷胎七個月的孩子。
“是龍鳳胎,醫生說孩子原本很健康,很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