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把問題重新拋給我,你想講就講,不想講,我自己想象……”
喬兆森神情頗有無奈,想了下,說:“初中畢業的時候,喬雲清安排我出國,那時候我並不想聽他的話,便隨便選擇了一家高中讀書,也是就在那家高中,我認識了粱奕洲,她成績好,在文藝方面,也很活躍,同樣,她驕傲得不可一世,那時看見她的時候,就像看見另一個自己……”
慕筱白開腔:“然後兩個開始惺惺相惜麼?”
喬兆森一時不知道怎麼跟她說,當年的粱奕洲確實就像一朵驕傲而嬌豔的花,喬家和梁家關係在那段時間關係也變得密切,不管在私底下還是學校裡,他和粱奕洲都有很多相處機會,作為同樣年輕和驕傲的他,他對粱奕洲的確產生過一些不一樣的感情。後來粱奕洲跟他表白,她和他也就順理成章地在一起。
“我跟她只當了一年的同學,後來我被喬雲清強制性拉去了法國,後來跟她的關係也就斷了……”
慕筱白抬眸說:“其實現在我對你們是如何重新相遇這塊比較感興趣?”
喬兆森摟過她的肩膀:“那段無聊得很,沒有什麼好講的。”
既然他不想講,她繼續追問也沒有意思,但是她突然想問喬兆森一個更沒有意義的問題。
“如果當年你同時遇見我和粱奕洲,你的選擇是什麼……”
喬兆森低笑,閉眼假寐起來,良久吐出:“如果早知道你是我的現在的妻子,我會選擇看著你長大。”
慕筱白下意識覺得喬兆森這句話說得真有水平。
這世上明明沒有如果,他卻給她了這樣一個“如果”。
不過這“如果”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安慰。
…
鄉下的院落房子,喬兆森已經讓人收拾好,她和他過去,便可以居住。
這房子是她老外婆給她留下的,高中畢業的時候,她一個人在這裡居住了一段時間,白天教街坊領居的孩子們功課,晚上和老人們下棋,日子過得輕鬆而恣意,至於一個人靜下心來的時候,想念一下外婆。
和自己最親密的人,一起過這樣一段祥和的日子,也是件讓人嚮往的事。
下了車,走進這座老房子,喬兆森把帶來的行李安置到樓上去,慕筱白跑過去幫忙,想接過她手裡的袋子,喬兆森拒絕說:“先去樓上休息……”
慕筱白對喬兆森的話視而不聞,拿過他手中的大袋子往自己身上扛,不過還沒有等她把袋子扛起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向樓梯角摔去。
喬兆森被她弄得個措手不及,連忙伸手撈起她,不過喬兆森的速度沒有地心引力來得快,在他撈起她的時候,她的鼻子已經磕到了牆面上。
慕筱白吃痛,摸摸鼻子,然後又看了一眼手,眼淚汪汪:“流血了……”
喬兆森蹙眉:“別用手去碰它。”然後他一隻手扳過她腦袋讓她後仰著,另一隻手開啟她的包,從裡面掏出紙巾。
他伸手出拿紙巾的手在接觸一個藥盒的時候,手不由僵硬起來,慕筱白察覺不對,扭過頭順著他的視線,也落在這盒“毓婷”上。
“不要亂動。”喬兆森說,語氣平淡,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抽出了幾張紙巾,先幫她止住血。
然後他抱著上了樓,把她放到床上後,從行李袋裡拿出一條毛巾,向衛生間走去。
喬兆森離去後,慕筱白拿出包裡的這盒“48小時事後避孕藥”,看了一眼,然後又把它放回了包裡。
喬兆森從衛生間回來,把溼毛巾敷在她鼻子上:“躺著不要動,等會就好。”
慕筱白輕應了聲,不再說話。
在床上躺了很久,慕筱白迷迷糊糊地想著一些事情,當她以為自己睡了,身上卻出了一陣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