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大吃一驚,急命在御書房召見。看到冰如失魂落魄的模樣,李淵便猜到了七八分。
“是不是建成欺負你了?”李淵問。
冰如忍不住哭了起來。
李淵恍然道:“朕明白了,上回在尹德妃那裡的那封信,可是你留的?”
冰如一怔,繼而哭得更傷心:“父皇,臣媳……臣媳實在氣不過,建成要……要改立太子妃!”
李淵聽了大為吃驚,睡意全消了。
“建成要改立太子妃?這到底怎麼回事?”
冰如哭得更加悲痛欲絕:“父皇要為臣媳作主,務請父皇為臣媳作主啊!”
“明日叫建成進宮來見朕!”李淵氣呼呼地對冰如說。
在改立太子妃的問題上,李淵幾乎是斬釘截鐵,堅決不同意。
心慌意亂的建成,力圖改變李淵的主意:“父皇,改立那燕公主為太子妃,對我大唐是一件好事啊!”
李淵冷冷地問:“此話怎講?”
建成道:“那燕公主是突厥可汗的掌上明珠。自我大唐開國以來,每年突厥都犯邊侵擾,倘若改立那燕公主為太子妃,兩家和親,不就能消除我們與突厥之間的衝突了麼?”
李淵聽了,冷笑不已:“建成啊建成,你目光如豆,看得太近也太淺了!”
“難道……兒臣說錯了嗎?”
李淵道:“若論目前,你說的也許還有幾分道理;可是就長處來看,你說的就大錯特錯了!”
建成不解父皇的意思:“大錯特錯?”
“遠自晉陽起兵開始,突厥就是我們的心腹大患,這些年來,朕之所以一再容忍他們的侵擾,是迫於形勢,不得已啊!一旦我們國力真正強大了,我們遲早會跟突厥決一死戰的。到那時,你若是頡利可汗的附馬,這仗還沒開打,我大唐不已矮了半截,至少輸掉了氣勢嗎?”
建成不肯放棄,仍想挽回:“可是,父皇,那燕公主本人能文能武,的確是位難得的巾幗英雄!而且她……”
李淵冷冷打斷建成的話,說:“朕對那燕公主毫無成見,相反的,朕在心底對她倒真有幾分敬佩。但國事不是家事,兩者絕不能混為一談。你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這點一定要分辨清楚,否則,朕好不容易才開創的大唐基業,是會毀在你手上的!”
建成慌了,急忙說:“父皇,兒臣還想說的是……”
李淵斬釘截鐵地說:“不要說了!不準改立那燕公主為太子妃,絕對不準!”
建成見爭也無望,不禁懷恨起父皇來。
改立太子妃的風波暫時平息後,太子府中稍安寧了一陣。
這天,那燕正在與阿金說話,有來人報說康鞘利求見。那燕讓阿金退下,她要單獨面見康鞘利。
康鞘利匆匆進來,又機警地左顧右盼。
那燕道:“康鞘利,這裡說話絕對安全,有話直說好了。”
康鞘利捱近那燕低聲說:“頡利可汗命屬下通知公主,突厥即將對李唐發兵,務請公主予以配合。”
那燕沉著地問:“父王讓我如何配合?”
康鞘利神秘地一笑,說:“設法與李世民接近,打探李唐軍情。”
那燕聽了,不禁怔在那裡。
第二天,李世民意外地收到那燕的一封信,信上約他到突厥使節康頡利的官邸晤面,有要事商量。
那燕突兀地給他寫信,見面地點又是在突厥特使那裡,這使世民感到蹊蹺。但他還是決定去了。
在康頡利的官邸,世民見到東未謀面的哪燕,心中掩飾不住驚喜。那燕卻一臉的嚴肅,對他極為冷漠。
她看也不看世民,對康頡利說:“這裡算不算是突厥國境?”
康頡利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