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雁,就必須給莫恆雁扣上勾結大梁的罪名。
也只有扣上這個罪名,塔靼人才會徹底放棄莫恆雁。
他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只依靠自己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撼動莫恆雁的地位,唯有找上同樣敵視莫恆雁的呼衍天都,藉助呼衍天都那幫塔靼武將的實力,才可能將莫恆雁拉下馬。
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一旦錯失,可能再也沒有機會。
所以他根本不做猶豫,十分乾脆地找上了呼衍天都。
他也清楚,呼衍天都這些塔靼武將直來直去,自己只要親自上門,表現出自己的誠意,才可能得到呼衍天都的信任。
而一切也很順利。
這是一場豪賭,一旦成功,自己便可取莫恆雁而代之。
他從年輕時候開始,本就是一個賭徒,只要有五成的機會,便敢放手一搏。
坐在馬車裡,想著自己成為雲州之主的那一天,蔡森嘴角禁不住泛起笑意。
忽然間,馬車突然停下。
“怎麼回事?”蔡森知道以時間推算,這時候根本不可能回到自己的府邸。
外面沒有動靜,很快,馬車窗外響起敲窗的聲音。
他掀開車窗簾子,只見到一起就在窗外。
“蔡別駕,大都尉有請!”外面那人冷冰冰道。
外面那人是莫恆雁麾下親軍義兒軍軍士的裝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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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森心下一凜,倒也鎮定:“大都尉找我何事?”
那人並不多言,只是衝著車伕吩咐道:“去大都尉府!”
車伕不敢抗命,馬車被幾名義兒軍騎兵擋住,幾名騎兵兜轉馬頭在前帶路,車伕只能跟上。
蔡森額頭冒出冷汗。
他是莫恆雁身邊親近官員,知道這雲中城內遍佈有國士堂的耳目。
但他沒想到莫恆雁竟然還會派人監視自己的行蹤。
自己離開驛館,轉了幾條街到了侯府,甚至特意停在侯府的側門,就是避開耳目。
誰知道這麼短時間,莫恆雁就能派人過來找上自己。
到了都尉府,他輕車熟路,來到莫恆雁的書房。
書房之內,除了莫恆雁,國士堂當戶慕容鶴也在屋內。
“大都尉!”蔡森上前行禮。
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雖然心裡有些發慌,但面上還算鎮定。
“這麼晚了,蔡大人還沒回府歇息?”莫恆雁面帶微笑,但目光銳利非常。
蔡森雖然將自己的女兒獻給莫恆雁,卻只是做妾,並非正房,所以莫恆雁也從未以岳父稱呼過。
而且莫恆雁甚至比蔡森還要長上幾歲,自然更不可能以翁婿相稱。
蔡森卻是鎮定,道:“大都尉不召下官來,下官也準備連夜趕過來拜見!”
“哦?”莫恆雁笑道:“有事?”
蔡森瞥了慕容鶴一眼,見這位當戶抱著一把長劍,面無表情站在一旁,如同石頭一般。
“大都尉,今晚送梁國使團回去的時候,有人給我傳話,讓我前去侯府一趟。”蔡森上前兩步,低聲道:“下官很是狐疑,平日裡與呼衍天都沒什麼來往,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找下官過去。”
“他找你?”莫恆雁抬手示意蔡森坐下,待蔡森小心翼翼坐下後,才問道:“他找你何事?”
蔡森毫不猶豫道:“大都尉,您您可要小心提防那些塔靼人!”
“什麼意思?”
“呼衍天都找我過去,問我是否知道今晚夜宴到底是怎麼回事。”蔡森肅然道:“他質問今晚是不是一個局。”
莫恆雁面不改色,但眸中卻劃過一絲厲色,撫須問道:“什麼局?”
“他懷疑今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