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戰獒的兇猛,赤手空拳的情況下,府中最精銳的侍衛都未必能應付一頭戰獒。
同時面對兩頭戰獒的攻擊,沒有任何兵器的情況下,除了自己,何元慶心知府中其他黑槍軍甲士無一能夠倖存。
而眼前這個少年郎竟然靠一雙拳頭打死了兩頭兇獸。
如果不是事實就在眼前,何元慶實在很難相信。
“大人,小侄魯莽,擊殺戰獒,實在是迫不得已。”魏長樂再次向趙樸拱手,帶著歉意道:“擊殺戰獒之罪,小侄願意領受。”
趙靈嬋看似淡定,但心中一直都是怒火滔天,看也不想多看魏長樂一眼。
但聽得魏長樂一番話說下來,竟然彬彬有禮,怎麼看都不像一個粗莽武夫。
她忍不住偷偷斜睨了魏長樂一眼,暗想這無恥之徒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會說話。
趙樸雖然是高高在上的節度使,但此時也已經明白,魏長樂今日是差點死在自己的寶貝女兒手中,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慚愧,立刻笑道:“賢侄並無罪責。那兩頭畜生,早就該殺了。”
他瞥了趙靈嬋一眼,才嘆道:“賢侄,老夫會讓人用最好的傷藥為你療傷,肯定不會讓你留下疤痕。”
“這也是小侄疏忽。”魏長樂懂事的讓人心疼,“我沒提防其中一頭戰獒還沒死,大小姐進去的時候,那頭戰獒突然撲向大小姐,情急之下,我只能護住大小姐,擋在她身前,這才讓戰獒傷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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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靈嬋睜大眼睛,盯住魏長樂。
她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如此無恥的傢伙。
自己在那小木屋被這狗東西扒了褲子,受了奇恥大辱。
到了這狗東西嘴裡,他卻成了在危險時刻挺身而出保護自己的大英雄。
“爹,他!”趙靈嬋實在難以忍受魏長樂如此無恥行徑,剛開口,魏長樂已經道:“大小姐,你不用謝我,真的不用。”
他故意將手背到身後,有意無意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趙靈嬋看在眼裡,又怒又羞。
“嬋兒,是這樣?”趙樸看向趙靈嬋。
當然不是!
她恨不得立馬將魏長樂輕薄自己的事情說出來,讓老爹下令將這狗東西亂棍打死。
但她更加明白,這事兒要說出來,丟人的只能是自己。
被扒了褲子露出屁股,還被打的屁股通紅,趙靈嬋便是再不拘小節,這樣的事情也根本不可能說出口。
年幼摔跤的時候,只是被魏長樂不小心扒了褲子,露出半邊屁股,就已經讓大小姐羞惱了多年。
如今長大成人,再次被扒褲子,這事如果傳揚出去,那就再也無臉見人。
以後再想帶著娘子軍在城中主持正義,就只能是奢望。
畢竟出了門,所有人嘴裡不說,背後也會因為此事指指點點。
此刻她不但不敢說出真相,反倒是害怕魏長樂說漏了嘴。
見趙靈嬋蹙著眉頭不說話,趙樸還以為寶貝女兒不懂感恩,有些氣惱道:“長樂賢侄不顧性命救了你,你難道不知該怎麼做?現在就向長樂賢侄道謝。”
他了解女兒的脾氣,如果魏長樂所言有假,寶貝女兒肯定立馬就會指出來。
她既然沒有反駁,就證明魏長樂所言不虛。
魏長樂落入寶貝女兒的圈套,不得沒有怨恨,反倒在寶貝女兒危難時候挺身相救,即使上一代人有利益之爭,但魏長樂如此大義,卻也還是讓趙樸心中讚賞。
“耳朵聾了?”趙樸見趙靈嬋站著不動,拉下臉來。
他疼愛寶貝女兒是真,平日也縱容,但真要發怒,趙靈嬋也是害怕。
趙樸也知道,魏長樂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如果自己還繼續袒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