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端不屑一笑,暗道跟秘籍毛關係,是老子不愛搭理你,不過話說回來,最近一段時間他卻是沉寂的好,似乎性格也不知不覺的發生了轉變,不再那麼愛說笑了,少有的空暇多半都是望天出神,享受那種骨子裡湧出來的寂靜。
“不知魏老前來是為何故,在下見你的臉色還可以,也沒烏雲籠罩的。”譏諷了一句,小杜端起水喝了一大口,咂咂嘴,“貌似看著年輕一點了。”
魏仁鐘的臉陰沉到底,皺巴巴的臉就像一潭死水般毫無生機,命令道“為我運功。”
“行啊。”杜遠端滿口答應,卻在心裡盤算著一個念頭,“那今個魏老是在我的寒舍呢還是另尋別處?”
“就在這。”魏仁鍾說罷拂袖進了屋內,瞟了眼杜遠端的床鋪,眉頭皺緊,一副很嫌棄的樣子,嘟囔了句“豬圈。”
“魏老真是抬舉在下了,我這哪裡稱得上豬圈,若說是狗窩還差不多,地方太小,東西太少,哪有你那氣派,這個美稱實在受不起。”
魏仁鍾渾濁的雙目怒瞪著杜遠端,抬起手點著他道“你小子不要太放肆!”
“魏老,您先請坐,氣大傷身。”杜遠端冷冷的笑道,言語間極盡嘲諷,“快快讓在下為你輸導真氣,也好早一日枯木逢春。”
魏仁鍾氣得直咬牙,恨不得一掌劈死他,這個ru臭未乾的小子氣焰愈發張狂,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但眼下時機未到,惡狠狠的盯了他片刻,怒氣洶洶的刷下一撩衣襟,盤膝坐於床邊,眼中閃過一縷陰險狡詐,“你應該早已突破第三層了吧。”頓了頓語氣徒然一轉,威脅道“不要妄圖欺瞞!你要時刻牢記,我是誰!你的一舉一動皆在我心裡,就像一顆棋盤上的棋子無論怎樣騰挪都逃不出我的掌控,自作聰明的欲蓋彌彰只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
“多謝魏老提醒。”杜遠端不以為然的漠然回道,以同樣的姿勢坐在他的身後,開始調整氣蘊。每當他運轉真氣時,那兩股一冰一火的蘊識便會風起雲湧的交纏而上,毋庸置疑,魏仁鍾需要的是那股若清泉般冰涼的真氣,而此刻小杜卻偏偏想逆其道而行之,這就要求他必須掌握好時間,一切只在瞬息。
當烈焰般的真氣席捲而上時,杜遠端猛然一掌擊在了魏仁鍾脊背穴脈處,猛烈的氣蘊加之極大的力道,生生將糟老頭從床榻上震翻落地。
空氣仿若都凝固了,頓時,狹窄的木屋內急速籠上濃濃的殺意。
杜遠端知道,這一刻遲早要來的。
只恨自己不能立刻置他於死地。
但若是他沒估摸錯的話,這一下對魏仁鍾來說也不輕。即使老傢伙內力深厚,可在方才他完全是處於一種極度放鬆的狀態,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掌心流轉出的真氣更好的輸入到體內,沿著血脈順暢的流經各個穴位。所以,這一掌堪稱措不及防,多日以來的苦練總算沒白費,眼見著濃黑的血從魏仁鐘的嘴角湧出,一股股,看的杜遠端心下痛快不已。
“臭小子,竟敢暗算我!”然魏仁鍾也絕不是白給的,這突如其來的一掌雖剎那打亂了他的經脈,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穩,擦了擦嘴角的血道“誰教你的!說!這山谷中還有何人!”
杜遠端冷笑,跳下床,定定的道“沒人。”
魏仁鐘的眼睛眯了下,突然,幽暗的房間內一道冷光閃過。
第一百六十五章:火力
杜遠端以為是暗器,便閃身一躲,沒想到那森森冷光卻繞了個彎正朝他的心口襲來,這招聲東擊西也打的他連退了數步,捂著胸腔急促的喘息,一抹腥甜隨之湧入口中,然後他卻笑了,潔白的牙齒染著鮮紅的血色,帶著十足的蔑然“魏仁鍾,你就這點本事。”
“老夫的本事還須你慢慢體味。”魏仁鍾突然仰天狂笑,旋即目如刀鋒的盯著他,“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