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讓二爺的孩子出世唄!有些姑娘是二爺不想讓她們給他生子,有些則是旁人幫襯著清理了。畢竟是皇族子弟,若是正妃未有所出,倒是由著小寵們先生了,正妃進門會很沒面子。”
蘇流水心頭一震。道,“那我這孩子不也是殿下頭一個孩子麼?若是給人知道了,不又該想法兒除去了?”
仙兒聽到這兒,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小姐多慮了。爺那麼寵著小姐,哪兒會允許旁人來處置小姐的孩兒?二爺那兒,也不過是因著二爺無心相護,才會令二爺至今無子。”
蘇流水聽到這兒,但覺背上冷汗涔出。她閉上眼睛,輕道,“能傷蕭庭之人,定必極不簡單。若不是功夫極好,便是與他極有淵緣。”
仙兒見她這麼一說,便滿面愁苦的應了句,“咱們問起將軍時,他卻只是閉眸不語,關於那日之事,他一個字兒都不願意多說!像是有意相護。”
蘇流水輕輕一嘆,便又道,“蕭將軍倒也算是個情痴。”
仙兒心中一震,便又問道,“蕭將軍怎麼就是個情痴了?我見他冷硬無情,縱是對著小姐這般貌美之人,眼光也無半點兒停留。這等人物,你說他是情痴?”
話才到這兒,外頭便傳來敲門聲。竹清風在門外淡淡笑道,“溫夫人,您在不在?清風有事求見。”
蘇流水聽見她的聲音,便趕緊揚聲道,“進來。”
竹清風今兒穿了一身便服,見著蘇流水半倚床頭,便緊走幾步,笑著坐到床邊,道,“溫夫人氣色不好,是不是前幾日受了驚嚇?”她邊說邊就來撫蘇流水的額頭。
蘇流水因著知道了她的身份,心裡對她的惡感也去了三分。便也就隨了她去。“今兒清風姑娘怎麼來了?”
竹清風見她似乎沒了那日的醋意,笑道,“我見這幾日溫兄給夫人弄了許多的吃食補品,心道夫人的身子必有不妥,便來瞧上一眼。”
蘇流水聽到這兒,便只輕輕一嘆,道,“這幾日車馬勞頓,確是身子不適了些。相公過於緊張,倒弄得似乎是得了重病。”
仙兒放下手裡針線,道,“姑娘坐會子,仙兒去給您沏茶。”她說罷,便朝著外頭飛奔而去。
她一走,竹清風的面色就籠了一層薄薄的霜怒。“溫夫人,我便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不過是來知會夫人一聲,我父親這回進帝都,是要與皇帝議親的。”
蘇流水聽到這兒,唇角揚了抹淡然而蒼白的微笑。“清風姑娘,我知此事並非姑娘心之所願,想來姑娘應了這樁婚事,必是事出有因。”
竹清風見她話無戾氣,一反先頭醋桶本色,便倒落了個大紅臉。許久,她才淡淡應了句,“夫人要怎麼說,是夫人的事兒!清風左右已經打定主意,此生非溫兄不嫁。”
蘇流水又是輕輕一嘆,道,“清風姑娘,今兒去瞧過蕭庭了麼?”
竹清風聽她竟把話轉到蕭庭身上,心頭一亂,竟脫。而出道,“我哪兒知道蕭庭怎樣,又不是我傷的他!是他自個兒沒避開那劍!我喜歡的真的不是蕭庭!”
這番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說到這兒,把個蘇流水笑得歪在一邊。她這一笑,竹清風便變了臉色。
“溫夫人莫笑,我說要與溫兄議親,你這做人夫人的怎麼竟倒還笑倒了!似你這般不在意溫兄的夫人,溫兄定必不會再愛了!”她說罷,便要起身離去。
蘇流水趕緊伸手捉了她的袖子,道,“清風姑娘莫見怪。那日蕭將軍受了重傷,我本倒想去瞧瞧他,哪兒知道自個兒這身子不爭氣。沒走得幾步便倒了下來。我那婢子也不中用,手裡沒什麼力氣。便就只把我扶到榻上歇著了。清肋佔娘是習武之人,流水斗膽,便請清風姑娘把我扶去瞧一眼蕭將軍,可好?”
竹清風正愁沒機會去瞧蕭庭,一聽蘇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