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多年的情義,你讓他欺負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葉子衿笑語盈盈的望著他,“我竟不知寧默幾時這樣小心眼了”
不過是一句打趣之語。
宋寧默平時那樣機靈的人,此刻卻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如花似玉的嬌妻,被楚夕暮那廝白白看了好一陣子,這口悶氣便一直憋在胸口,揮之不去。如今葉子衿竟風輕雲淡的說沒什麼大不了?
若不是這女人在病中,宋寧默當真要將她狠狠壓在身下,仔仔細細的盤問一番,什麼叫做大不了?
眼看著葉子衿臉色蒼白如紙,終究是不忍發作,只得按捺了下去,含含糊糊的說道:“都過去了……”恰巧此時紫蘇端著燕窩粥進來,解了他的窘迫,只待紫蘇託著木盤走到了跟前,扶起了葉子衿,便揮了揮手:“下去吧。”
紫蘇原本打算細細瞧瞧葉子衿的打算徹底破滅,然而還是偷偷瞧了葉子衿好幾眼,又想到宋寧默這幾日的小心在意,也就舒了一口氣,心中暗暗為自己小姐歡喜。葉子衿唯恐他搬出吃茶的那一套,不待他多言,乖乖的將他遞到唇邊的湯匙裡的燕窩粥一口一口的吃了乾淨。
宋寧默見著她胃口甚好,心中也十分歡喜,一直到最後一口燕窩粥吃完,才放下了小瓷碗。又掏出帕子替她擦淨了嘴角,輕聲問:“還餓不餓?”葉子衿忙搖頭,“現在很飽。”宋寧默細細看了她一眼,又將被子朝上拉了拉,“夕暮說才用過飯不能躺著,你暫且坐一坐,我們說說話。”
葉子衿在炕上躺了三日,全身上下,無處不痠軟,聽了這話,也就懶懶的靠在大迎枕上,一動也不動,只是歪著頭看他。眼前的人,無一處不好看,偏偏又是她的夫君。想到此處,頗有些惡毒的笑了笑。
似是洞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宋寧默將身子往前湊了湊,眨巴著一雙鳳眼,“有請娘子鑑賞。”那模樣,那神色,活脫脫一個無賴葉子衿卻偏偏喜歡他這樣,言不由衷的呸了一聲:“離我遠點”
宋寧默伸出了手,看架勢似乎是要撓癢癢,葉子衿怕癢,忙朝床內躲了躲,身子稍稍一移動,便覺心口疼痛不減。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將將才恢復了半點神色的面龐又慘白了下去。
“子衿——”宋寧默心中一緊,忙將她傾斜的身子穩住,又慢慢扶著她坐起,“別亂動,我嚇唬你的。”葉子衿虛軟的笑了笑,問道:“要多久會好?”“夕暮說至少得三個月,不過我看這模樣,得休息半年才好。”說著,摸了摸她的頭,“不要怕悶,夕暮已經繼承大統,餘下的路,要靠他自己來走。我橫豎是無事的閒人,日日守著你,陪你說話解悶,可好?”
葉子衿心中一暖,似綻開了三月的梨花,“好。”宋寧默也露出了淺笑,輕輕揉捏她的雙肩,他長長的青絲便垂落在了她的胸前。兩個人的黑髮交纏在一起,說不出的曖昧。葉子衿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他的一縷髮絲,然後將兩個人的頭髮結在了一起。
宋寧默眼角餘光見著,唇角綻開了一抹笑,嘴上卻嗔道:“纏成這樣,待會我怎麼起身?”“你也別走動了。”葉子衿信手將他的衣帶扯開,“陪著我睡會。”宋寧默身子一僵,頎長的身子懸在了半空,卻仍是垂下眼,看著她的小手,一層層散開了他的衣襟,心口漾開了一層層漣漪。
忙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悸動。這幾日他一直在床邊守著,甚至不敢閤眼,唯恐一睡下去,醒來之時,就會失了她。偶爾實在按捺不住淺淺眯一會,在夢中也會看見她蒼白的臉,屢屢被噩夢驚醒。
也著實是累了。
也就順了她的意,將凌亂的衣裳一把扯開,隨手扔在了屏風上。動作也不敢過大,唯恐一個細微的小動作,牽動了兩個人相纏繞的頭髮,引得她再次動作。好在在家中,穿著的都是家常衣裳,三下兩下便除了下來。渾身上下僅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