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周夢岑笑了笑,有些悲涼。
“至少,我能抱抱你。”
就像此時此刻,他想停下車,奮不顧身將她擁入懷。
不可否認,因為這句話,周夢岑那顆孤寂的心,瞬間又充滿了溫度,像是被塞進一朵蓬鬆的棉花糖,連溫度都散發著絲絲的甜。
可終究是空無的,禁不起揉捏。
他也說了,那是如果。
他們終究是回不去了。
——
周夢岑睜開眼時,發現車子已經回到35號公館,秦墨家門口。
她的記憶落在最後秦墨說的那句話——“至少,我能抱抱你。”
這話太過直白,她只能當作充耳不聞,閉著眼,堅持那個望向窗外的姿
勢,假裝自己睡著。
最後便真的睡了過去……
周夢岑只覺萬幸,躲過了那個話題,然而轉頭,卻對上一張同樣沉睡的臉。
他靠在靠椅上,臉朝著她,眼尾帶著淺淺的笑,像是夏日午後,正愜意享受著一場酣睡。
她正看得出神時,那雙跟書顏如出一轍淺褐色的眼眸睜開,她猝不及防對上他含笑的視線。
“醒了?”
他揉了揉眉心,顯然這一覺,他睡得很深,眸色溫柔無比。
“怎麼沒喊醒我?”周夢岑嗯了一聲坐直身,將他的西裝外套拿下放在膝上,手搭在安全帶上。
“看你睡得香,不捨得叫醒。”秦墨十分自然地湊過去幫她解安全帶。
“餓了吧,我去做點東西給你吃。”
“秦墨,我們到此為止吧。”
搭在紅色按鈕上的手一頓,秦墨抬眸看著她,一言不發。
周夢岑心裡其實有些打鼓,看著他近在咫尺如山峰的側稜,咬著牙,繼續說道:“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她覺得,每一次靠近都是罪過。
太難受了,比分別這七年還要難受。
空氣依舊是一片沉默,就在周夢岑以為,他會像在金時代酒樓那次那樣氣急敗壞暴走時,他卻輕笑了一聲。
“為什麼?”
周夢岑看著他,彷彿沒聽明白他的話,又覺得,應該是他沒有聽明白自己的。
可是下一刻,他蹙著眉問:“是因為你口中,我那位未婚妻?”
周夢岑偏頭看向窗外,算是預設。
“因為我有未婚妻,你跟我見面覺得難受?”秦墨本就離她很近,直接伸手捏住她下巴,將人扳了過來,逼她與自己面對面審視,語氣壓抑得很,“可是周夢岑,我有沒有未婚妻,與你又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不痛快?”
“問心有愧?”
他的氣息有些粗暴地侵襲著耳畔,周夢岑猛然一抬下巴,甩開他的手,倔強地扭過頭,濃密的發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截冷白脖頸,修挺傲然,冷淡疏離。
她更是冷語諷刺:“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如果你是來報復我的,那麼恭喜你……嘶——”
猝不及防一個沉重的身影壓了過來,隨後脖頸便傳來一陣溫熱的刺痛。
周夢岑渾身顫抖,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時,理智差點失陷,愣了許久才想起伸手想去推,卻被他輕易捉住手腕,鎖在椅背無法動彈。
“秦墨……”
周夢岑閉眼,喊著他的名字,試圖讓他清醒。
可這一聲“秦墨”彷彿是七年前的某個開關,那一夜她惹出來的纏綿記憶瞬間湧上心頭。
秦墨咬著她脖頸貼著耳垂的一撮軟肉,像是野獸叼著獵物,隱忍許久的愛與恨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他發了狠地咬她,直至感覺到她渾身顫抖,才驚醒自己弄疼了她,心中頓時又愧疚不已,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