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他們都是他們倆的退路。
“諸位,諸位!”古羽看靳鋒只是點頭不說話,他就站在了馬車外,大聲的道:“謝謝諸位,此去京城,一路順遂,且皇上英明神武,不會讓靳鋒受委屈的哈!”
這個時候,就得說一些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話,誇獎朝廷,歌頌皇帝。
一直到出了城門,大家才不相送,只是西北城燈火通明,映紅了西北半邊天。
跟著他們走的可不少人。
靳鋒的五百親兵,留下了三百,但是也有二百多人,跟著他走了,這二百多人年紀偏大,去了京城,也是要安享晚年的意思。
算上在江南老家的那些人,靳鋒已經給自己人找好了養老之地。
而古羽帶上的最多的東西是他的藥材和戰利品,嗯,他的戰利品。
他們是奉召入京,所以這一路上啊,有驛站就能投宿,不過二百多號人呢,加上快五百匹矯捷的戰馬,這人吃馬嚼的可不老少。
幸好平安很給力,忙前忙後的安排妥當,古羽特意給了他一箱上千兩的銀子。
平安看著銀箱子有些發懵:“小神醫?”
“你拿著錢,雖然咱們是住朝廷的驛站,但是該給驛卒打理的還是要花錢的,讓人燒熱水泡腳,我們吃一些熱食之類的都要好的,不能一路都讓大家遭罪不是?”古羽還給了他兩張銀票:“如果不夠了再來找我,大家吃好喝好最重要。”
“是!”平安不跟他客氣。
拿了錢箱子就走了,有了這筆錢,他們一路上可以吃的好一點兒。
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果然啊,他們在西北境內還好,大家都對西北大營十分恭敬,吃的喝的哪怕不給錢也會料理的不錯,可是出了西北地界,西北大營的名頭也是好用的,但是終究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了。
從西北地界出來就是沙洲地界,過了沙洲是涼州地界,再過了涼州就是河北道,過了河北走益州,從益州進入京西,從京西進入京城。
沙洲和涼州,說實話,在古羽看來,跟西北也沒什麼差別。
“差別可大了。”靳鋒道:“起碼沙洲這裡沒有沙塵暴!”
古羽看了看他們剛走過去的路,沙洲這裡有兩座大山,一名鎮風,一名亞沙。
山上植被茂密,且這裡沒什麼人居住,連牛羊放牧都少:“這倒是,鎮風和亞沙兩座大山,就夠讓沙暴黑風駐足了。”
“讓沙暴黑風駐足,也能讓強盜響馬入住。”靳鋒道:“這兩座大山,上頭不知道有多少強人隱匿其中,像是伺機而動的毒蛇,隨時都要躥出來咬你一口。”
“這附近有強盜?”古羽愣了一下:“哪兒呢?咋沒看到?”
“你我身邊都是親兵,證明我們是軍伍上的人,他們除非是瘋了,才敢跟軍中的人對著幹,別說你我這幾百號人,就算是兩個兵丁單獨路過,他們也絕對不敢碰一根手指頭,不然,別說當地駐軍了,就是整個軍伍的高官大佬們,都得發火。”靳鋒對此地的烏合之眾,嗤之以鼻:“區區草莽也敢輕捋虎鬚?”
“那當地駐軍為何不清除這個隱患?”古羽覺得這應該是歸衙門處理的事情。
來往商隊可不少,行人也很多。
“誰知道呢?”靳鋒對此好像很無奈的樣子。
古羽想了想,當時就來了一句:“將軍錦裘玉帶醉氍毹,胡為輕捋虎鬚攖虎怒?”
“嗯?”靳鋒聽了一愣。
“哦,突然來了興致。”古羽鑽回了馬車裡。
但是當天晚上,在驛站裡,古羽提筆寫了一首小文。
名字就叫《射虎行!
他寫完之後,去洗了個熱水澡,而靳鋒趁著他洗澡的時候,去看了他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