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初雪清酒,給古羽倒上了一碗:“關鍵是,當時摘走招牌的是家裡的管事,帶著幾個護院乾的,送回來的卻是家裡的公子少爺,這太明顯了,而且做戲的可能太大,搞什麼呢?就為了自家那點破事兒?名聲不要了嗎?”
“你說的也是啊!他們家那麼高傲自大的門戶,怎麼可能跟你一個太醫低頭?”古羽也沒想明白。
初雪清酒味道清淡,用玉碗盛放,喝的時候,看起來是很大氣的,其實那玉碗只有巴掌大,很淺的,是文人雅士們裝豪放的時候,用的器具。
“就是啊,而且這麼明目張膽,生怕人不知道似的,我就想不明白了,雖然說,張大小姐的肚子遮掩不住了,但也不至於自爆其短吧?”尹明太醫苦笑了一下:“我也是想不明白很久,才來找你說個一二,身邊的人,也就你能跟我聊一聊此事了,其他人我都不敢說,第一是怕給人家惹麻煩,第二就是,此事還不宜讓太多人知道,結果你也沒想明白。”
古羽理解尹明太醫,他身邊的都是什麼人?
一群太醫御醫的醫術精湛,但都是技術型人才,估計在人情世故上,比他還不如。
何況此事他也的確是找不到人商量。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嘛。
“我也沒想明白。”其實古羽也沒搞清楚,猜測都沒有個方向。
倒是這初雪清酒是挺好喝的,他跟尹明太醫吃吃喝喝的過了一小天,天要黑了,尹明太醫才告辭走人。
靳鋒回來的時候,古羽已經洗過熱水澡,在炕上昏昏欲睡了。
“吃晚飯?”靳鋒聞到了淡淡的酒香氣。
“你去吃吧,我是吃不下了。”古羽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不能睡啊,怕晚上走了覺。”
這會兒天短夜長,要是失眠的話,那可太難受了。
“哦,那你等我一會兒。”靳鋒轉身出去了。
他倒是動作快速又利落,吃了一些東西,又去快速的衝了個熱水澡,然後拿了幾個乾淨的大毛巾進來,讓古羽起來給他擦乾頭髮。
也是為了防止古羽太早睡,半夜醒來就睡不著了。
“好。”古羽果然爬了起來,跪坐在靳鋒的身後,給他擦頭髮,順便聊聊天,他就說了今天尹明太醫來看他的事情,以及他們談論的一些內容。
最後,古羽十分納悶的問靳鋒:“靳不二,你說,這張韜是要幹什麼呀?”
“我大概能猜到一點。”靳鋒還真是知道一些事情。
“說說,說說!”古羽頓時來了興趣,頭髮也不給人家擦了,趕緊鑽到人家的身前,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靳鋒。
“擦頭髮,我跟你說。”靳鋒又把一塊乾的毛巾塞給他,讓他給自己繼續擦頭。
“哦哦,說吧!”古羽趕緊擺好姿態,伺候好“說書人”。
“他們家是慌了。”靳鋒告訴他:“東山獵場兵變,皇上明顯是早有準備,而且還成功了,並且抓到了一直隱身幕後的二皇子、不對,現在應該叫他廢庶人了。”
“廢庶人”是康樂帝給那位的外號。
也可以說是定義。
這次是真的死的不能再死翹翹了。
“那跟御史中丞府有什麼關係?”古羽開啟腦洞:“難道說,張大小姐肚子裡的那塊肉,是廢庶人的?”
“不是。”靳鋒否決了他的這一猜測:“他是怕犯欺君之罪。”
“啊?”古羽擦頭髮的動作都停下來了:“這怎麼說的呢?還牽扯上了欺君之罪,十惡不赦呀?”
古代的十惡不赦,那可真的是,罪大惡極啦。
其中第一條就是欺君之罪,這個罪名的彈性很大。
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條款,範圍能伸縮的很廣,字面之意為欺騙